第20頁(第2/3 頁)

對如今的盛老爹，想必苦處已經積累的快壓垮這個老人了。

盛鬼卿是盛老爹和盛大娘老來子，從小就是寵著長大的，想必如今盛鬼卿也同樣難受，陸小辭想到這不由想分散下盛鬼卿的注意力，問道：&ldo;盛老爹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rdo;&ldo;爹爹一直瞞著我們，是我今天來送晚飯的時候發現的，因為爹爹枕頭下有血，我一翻發現了一條染血的帕子，才知道爹爹的病情已經如此嚴重了。&rdo;

&ldo;那這個狀況持續幾天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盛老爹睜開眯起的眼睛，看了看盛鬼卿和陸小辭，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對面色沉重的六順大夫說：&ldo;無妨，我這條老命，本就應該被天收去了，多活了這些時日，已是上天的垂青了。&rdo;

&ldo;爹爹不可亂說！&rdo;說話的的聲音帶著顫抖，盛鬼卿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拉滿的弓弦，不敢吐出一口大氣。他太怕自己的爹爹下一句說著&ldo;就這麼去了吧！&rdo;、&ldo;只要鬼卿過得好就行了。&rdo;、&ldo;死也不是什麼大事。&rdo;那是他一直相依為命的爹爹啊！他不敢相信自己爹爹一旦閉上那雙眼睛，他會如何選擇自己接下來的路。

&ldo;老頭子啊！&rdo;六順大夫剛把完脈收手，還來不及做其它動作，盛大娘已經飛撲到盛老爹身上悲慘地喊著。這一刻的場景與鵝毛大雪呼應，映得整個天地都被悲涼的氣氛所鋪滿。

六順大夫尷尬的擦著手，不知該怎麼說，脈象太浮了，人只剩一口氣了。可是看盛大娘這個場景，讓他如何開口？

&ldo;鬼卿哥哥，你跟著師父回草堂抓藥吧！很晚了，小辭先回家了。&rdo;

就這麼一句話，淡定的接了六順大夫的尷尬，六順大夫望著陸小辭離去的背影深思，他們兩人即使分別，依舊如此默契，不需任何動作就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知道自己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張口便把盛鬼卿吱到草堂裡讓他和盛鬼卿單獨說。想起外面呼嘯的大風雪，六順將眼光放到王狗蛋身上。

兩人多年師徒默契在一刻隨即顯現，王狗蛋大步攆上陸小辭說：&ldo;師妹我送你回家！&rdo;

屋外，順應著漫天的風雪，陸小辭看著攆上來的王狗蛋淡淡一笑道：&ldo;師兄，你回去陪著師父吧。&rdo;

&ldo;不了，這麼大的風雪，你一個小女孩孤身上路也不方便，再說了，不止我擔心……師父……也擔心啊！&rdo;說到最後，邊說邊跟陸小辭眨巴眨巴眼睛，那調皮的眼光，涵義不言而喻，就是在告訴陸小辭，六順師父也很替你擔心啊！你還犟什麼犟啊！師徒哪有隔夜仇啊！快和好吧！和好他也有好日子過。

&ldo;擔心嗎？&rdo;說完，陸小辭自嘲的一笑。&ldo;是啊！他那麼溫柔的人，會替別人擔心都是正常的。&rdo;她又何苦自作多情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玩狗蛋剛反應過來，就只見陸小辭在雪中遠去的背影。趕緊拔腿攆上去，邊跑邊喊：&ldo;師妹！師妹你等等我！&rdo;

這場追逐，兩人漸漸縮近距離，陸小辭聽著背後雪被腳掌擠壓的聲音心中反而有些寧靜。在她看見六順師父那一刻，她也曾幻想，這次她離開，踏著風雪來追她的是六順師父，就像往常那樣她一鬧小脾氣，六順師父都會趕緊追上來哄她。

雪越下越大，片片彷彿都落在她心中，從心裡往外的發冷，整個人像是被疾病侵蝕一樣，全身冰涼。陸小辭裹緊自己的斗篷，聽著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