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十七神仙卷(第2/3 頁)
品具有一種“天衣飛楊,滿壁風動”的藝術感染力。
徐悲鴻當時不由嘖嘖稱讚,並盯著這幅畫卷出神。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對馬丁夫人說:“只要這一幅,其它不要了。”馬丁夫人有些驚訝,不解地望著徐悲鴻,她不知道徐悲鴻喜歡收藏字畫,遇到中意的畫卷,都會不惜代價收藏。夫人廖靜文還為此提醒過他,讓他不要喜怒行於色,以便與對方討價還價,徐悲鴻每次都滿口答應但事事不能如願,原因是他太熱愛藝術作品了。他當場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共計1萬元,看到馬丁夫人有些猶豫,然後又附上隨身攜帶的7幅自己精品的畫,一併推到馬丁夫人面前。徐悲鴻如此舉動,反而讓馬丁夫人吃不準情況。後來,出於對許地山先生的信任,並經香港藝術品估價委員會評估後,馬丁夫人這才將那幅珍貴的畫卷交給了新的主人。
徐悲鴻自己後來說:這幅畫雖然沒有畫家的落款,但描畫線條優美飄逸,表現意境深邃遼闊,令人不禁神遊物外;絲絹上所有襟飄帶舞的人物雖然全用白描手法,但整幅畫卷看起來卻滿紙生輝,這是一幅出於唐代名家的藝術絕品!自從購買到這幅畫卷後,徐悲鴻便愛不釋手,隨身攜帶,有空就拿出來觀摩欣賞。
再後來,以“潑彩山水”聞名的大畫家張大千來到南京,計劃籌備全中國美術作品展。張大千你知道嗎?“南張北齊”,說的就是張大千,齊白石。林木聽他講得如此精彩,慢慢地也提起了興趣,便點了點頭。
老林接著說道,聽聞好友要到南京籌備畫展,徐悲鴻喜出望外,提前更改了行程,從外地返回南京。剛返回南京,他就約了張大千和謝稚柳等幾位畫壇好友,在家中小酌。聚會中,徐悲鴻得意地拿出了那幅購自馬丁夫人的古畫。當畫卷展開時,張大千等人,就像徐悲鴻第一次看到這幅畫作一樣,一下子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饒是張大千見多識廣,也不禁歎為觀止:“此畫與晚唐壁畫風格相同,不是唐人畫不出這樣的作品!北宋時武宗元的作品,源頭就在這裡!”武宗元是宋真宗景德年間的大畫家,師吳道子法,行筆如流水,工人物、佛道、鬼神。謝稚柳也表示認可,說這是“晚唐之鴻裁,實宋人之宗師”。所有人一致認為這幅畫可能是現今國內唯一能見到的唐代人物畫卷,有“吳帶當風”之感,極有可能是“畫聖”吳道子的真本,並喻之為稀世珍寶。
聚會後,徐悲鴻將這幅畫正式命名為《八十七神仙卷,並鈐印了“悲鴻生命”的印章。徐悲鴻認為,這幅畫是流亡的中國國寶,並且是世界上現存的中國人物畫中最好的作品。他曾說過,這幅畫可以與歐洲頂級名畫相提並論。不過說起吳道子,也有一個故事,曾經吳道子去訪問一個僧人,想討杯茶喝,但僧人非常不禮貌。他很氣憤,便在僧房牆壁上畫了一頭驢,然後就走了。到了晚上,牆上的驢竟然變成了真驢,滿屋地尥蹶子,把僧房搞得亂七八糟,狼藉不堪。僧人沒有辦法,只好去懇求吳道子,請他把牆上的驢抹掉,這才平安無事。說明他也是個有脾氣之人。
七七事變後,中國中央大學遷往重慶後,當時徐悲鴻在中央大學任教,也隨之在重慶定居。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將這幅畫隨身攜帶,形影不離。後來徐悲鴻從重慶到昆明辦勞軍義展,但那時日機經常轟炸,每次防空警報響起,人們都要鑽防空洞。結果有一天,敵機轟炸過後,徐悲鴻跑出防空洞,回到了自己的寓所。發現儲存畫卷的那個木櫃被人撬開了,《八十七神仙卷被盜了。
徐悲鴻當時就癱倒在地,自此茶飯不思,並因此得了一場大病,病中還在喃喃自語唸叨這幅畫卷。兩年後的夏天,徐悲鴻因高血壓住院。此時,他在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時的學生盧蔭寰來看望他。她跟徐悲鴻提到自己的丈夫新近結識了一位朋友,在這位朋友的成都寓所裡發現有一幅古卷與老師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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