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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看樣子日高也是那些想進一步瞭解剪刀男的傢伙之一。特意來跟我見面,到底打算說什麼啊,難道是很想採訪我絞殺少女時心情如何嗎?
「你怎麼調查到我住所的?」
「剪刀男主頁上有登出來。」
我都不知道還有那種主頁。看來剪刀男在網路空間也很有人氣。那些上網衝浪的剪刀男粉絲們只要是有關他的事,連遺體發現者的姓名、住所這等瑣碎情報也說什麼都想知道。雖然我想提起侵犯隱私權的控訴,但對使用高科技的匿名物件恐怕無能為力吧。我切實體會到了以前岡島部長的牢騷。
「你向警察說了我丟掉剪刀的事情嗎?」
「沒說。」日高再次激烈地搖頭,動作活像玩具人偶。
「警察來我這裡詢問過一次,但我隻字未提。」
「為什麼?向警察報告不是公民的義務嗎?」
我是率直地發問,但日高彷彿當成了諷刺。
「我不可能做那種事吧。今後我也絕對不說。我保證。所以求求你,不要殺我……」
日高拼命懇求。
我搔搔頭,從日高面前站起身來,把廚刀擱到桌上。
外套自肩膀落到了地板上。我兩手抓住毛衣的下擺,從頭上脫下來。再脫下襯衫,解下腰帶,褪下牛仔褲。最後摘下文胸,脫掉內褲。
我把衣服全部堆在餐桌上,身上只戴著塑膠手套,穿著襪子。
日高似乎不明白接下來將發生什麼。面對這種不可思議的舉動,他的眼裡莫名地浮現出了期待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你在期待什麼,」我抓起桌上的廚刀:「但我脫掉衣服,是為了不把它們弄髒。我很中意那件毛衣。」
日高張大嘴巴,似乎要發出悲鳴。
我依照和他的約定,用廚刀向他口中戳下。
【注1】一種淺褐色的陶製鍋,主要用來煮粥。
【注2】日式廚刀一般刀形細長,近似水果刀。
23
幸運的是,日高濺出來的血幾乎沒沾到我身上。
我本已做好了最壞的情況下,不得不在這屋子的浴室裡沖個澡的心理準備,值得慶幸的是沒有這個必要了。由屋子的髒汙情況判斷,浴室裡一定附有水垢。要把腳踏進那種地方,光是想一下都寒毛凜凜。
我在水池裡洗了雙手,穿上堆在桌上的衣服,蹲下來俯視著日高。
日高兩眼依然睜著,已經斷氣了。
從他嘴和喉嚨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胸部。廚刀刺入口腔深處時,刀尖幾乎穿透了後頸,日高反射性地咬緊了牙齒,萬能廚刀的刀鋒因此陷進了下顎裡,我費盡力氣才拔出來。日高的下唇連同牙齦都被切開,鮮血滴了下來。
我想日高應該是當場死去,但為慎重起見,又往喉嚨上拉了一刀,廚刀沒地方放,就插在日高肥胖的肚子上。
我取過水池裡的抹布,開始擦拭電水壺。來到這個房間以後,我沒帶手套接觸到的只有這個水壺。
擦著擦著,抹布的表面漸漸發黑。為什麼我非得把別人的水壺擦乾淨不可?我開始覺得心煩。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別忘了擦水壺底。」
我吃驚地抬起頭,只見醫師站在水池前,一如往常地穿著嶄新的白衣,戴著圓圓的黑眼鏡。他竟然從自己的房間裡來到外面,倒真難得。
「你抓著水壺底毆打過那男人,所以水壺底也留有你的指紋,要小心,要小心啊。」醫師冷笑著如此忠告。
我默然瞪了醫師一眼,拿起水壺擦拭底部。
醫師背著雙手,走近日高的屍體。
「你又幹了殘酷的事啊。」醫師俯下身凝視著屍體,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