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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年輕人啊。」松元吐出一口煙霧,感慨地嘟噥。
「借聽取事由跟人家搭訕,真是個不像話的小朋友!」下川故意擺出一副惱怒的神色。
唉,算了,磯部凝視著眼前的知夏想。沒辦法,我對她著迷確是事實。
這時,知夏從週刊上抬起頭來。看到磯部,她微微一笑,按下呼叫鈴。
護士立即走過來。
「護士小姐,看樣子還需要一個花瓶。」知夏向護士說。「再過幾天,恐怕醫院裡的花瓶都得擺到這裡了。」
磯部注目看時,窗邊已經擱了兩個花瓶,瓶裡插著花束。看來磯部是她今天會見的第三個客人。
「安永小姐,你身體怎樣了?」磯部說著,走近知夏的病床。
「啊,託你的福,已經好多了。聽說是你幫我叫的救護車?」知夏爽快地說。談吐的感覺與聽取事由時不同,莫非她沒宿醉時就是這種說話方式?
「是啊。」磯部回答著,在病床旁的一張圓椅上坐下。
「多虧你處理妥當,我才能死裡逃生。雖然主治醫生說,腹部可能會留下槍傷的痕跡,不過,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是這樣嗎?」
她的身上留下了傷痕。磯部的心沉了下去。
「你不用心情低落,我……不,人家並不怎麼在意。」知夏笑了:「而且這也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該撲向持槍的男人。」
「哪裡,我也有責任。如果照那樣下去,很可能我會被堀之內槍擊,可以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嗎。聽你這麼說,我都覺得難為情了。」知夏唇角上揚,笑了起來。
「我帶了花來,會不會是多餘的啊?」磯部回頭看著窗邊的花瓶說。
「不會,我很高興,因為花能給百無聊賴的住院患者的眼睛帶來安慰。不過,不想見到的傢伙一擁而來,叫人為難。」
知夏指著手前的花瓶:「最先來的是一個叫黑梅夏繪的記者,跟我說能不能在《秘密週刊》上刊登獨家採訪,只一分鐘就被我趕走了。說不定她現在還在這附近徘徊,穿的服裝非常惡趣味,你一看就知道了。」
知夏的食指尖指向下一個花瓶。
「第二個來的是我打工地方一個叫佐佐塚的社員。他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表情,雖然給我的鼓勵值得感謝,但他甚至想和我握手,三分鐘就被我趕走了。」知夏浮出笑容:「那傢伙對我有意呢。」
磯部感覺知夏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情。
「那我會在幾分鐘內被趕出去?五分鐘嗎?」磯部刻意用輕快的口氣說。
「哪裡,我不會趕你走的。」知夏把週刊放到旁邊桌上,探出身來。「我有事想向你請教。」
「什麼事?」
「那天晚上,為什麼你會來到日高光一的公寓?又為什麼知道那個叫堀之內的人是殺死樽宮由紀子的真正兇手呢?」
知夏眼裡閃著光芒問。
第十三章
護士拿來一個彩色玻璃花瓶,磯部把買來的花束裝飾在窗邊。
「我很渴望聆聽名偵探的推理。」知夏凝視著磯部:「這裡不是豪宅的書房,也無法把案件相關者召集到一起,不過,可以說來一聽嗎?」
磯部心想,她也看推理小說的啊,彼此有共同的興趣。
「我算不上名偵探啦。」磯部開口說道。「說實話,從頭到尾,我想都沒有想過堀之內會是真正的兇手。對堀之內起疑的不是我,是我的同事。」
「是那位叫村木什麼的刑警嗎,他看來頭腦很敏銳。」
「不是,大家都是一點一滴開始懷疑的,最初察覺到的是我的上司上井田警部。」
「我並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