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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不敢進入敵後，只因所部近乎民禍不受民愛；第八，兵力分散‐‐不重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敵之一部，只重擊潰，卻被敵方屢屢擊潰，一潰再潰。&rdo;

武伯英話落之後，亭子內寂靜良久，不光胡宗南愣住靜聽，連葛壽芝也是張嘴近痴，都在回味。

&ldo;你是個理論家，雖有些管窺片面，卻不失真知灼見。&rdo;胡宗南目露欣賞，帶著惋惜，&ldo;你很客氣，還有兩點，我想你已經得到，不願當面明說，怕傷我這革命軍人顏面。戰事敗成這樣，還有什麼顏面，我願給你湊足十個，且聽是否合你所想。首先，戰和不定‐‐還對日本懷有幻想，對國際干涉懷有幻想，想打不敢打，敢打不想打，決心難下，錯失良機，朝令夕改，貽誤戰機。其次，指揮不靈‐‐軍隊成分複雜，沒有統一思想，沒有堅定信念，相互推諉扯皮，只想儲存實力，軍令不通，協作不夠，上面有方針，下面有對策，敗不互救，勝不相助。&rdo;

胡宗南說得這樣尖銳，二人不敢附和，亭內又是一陣寂靜。

胡宗南又問：&ldo;那你說，共產黨雖然力量弱小，為什麼卻能仗仗小勝？&rdo;

武伯英猶豫道：&ldo;恐怕正是，雖沒有精兵良器，也沒有這十點失誤。&rdo;

胡宗南長嘆一聲，站起來踱了兩圈，然後轉過頭來，眼睛裡隱隱潮濕。&ldo;這正是我接近宣俠父的原因，為了遊擊戰，共產黨最擅長的遊擊戰。前年我去冀東防日，因為和共產黨打過數十仗，深知遊擊戰術厲害，想用來對付日軍。於是把他從馮玉祥軍中請來，兵車從天水開到北平，他在列車上就寫成了一本遊擊戰術，洋洋十萬言。我讀後心悅誠服，由衷敬佩，印發所部，遵照施訓。&rdo;

葛、武心中一震，宣俠父才能非同凡響。胡宗南坐回椅子，端起咖啡慢慢品著，也把悲傷漸漸壓了下去。他個子矮，坐在高椅上腿不著地，看起來非常享受。&ldo;喝點咖啡，正宗的美國乃斯特勒，非常醇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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