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3/4 頁)
“你我早已成周公之禮。”
男人繼續辯解。
“一是一,二是二,那是無媒苟合,現在既然走了正路,就要遵守正路的規矩。”
反正小娘子說的準有道理。
她看著太子穿著一襲同色梨花雪寢衣,孤零零一個大高個兒站在紗簾外,又想到他送來的那麼多箱籠的東西,也有些於心不忍,便生出惻隱來,自己開啟衣櫃,取了棉褥。
當著寧煙嶼的面兒,她把那棉褥鋪在地上:“今夜你就打地鋪睡。”
寧煙嶼一動未動在旁瞧著她:“師般般,你就當真如此狠心?”
無奈地望望她,卻得不到這個鐵石心腸的小娘子的一絲半點回應,漸漸地,男人的心也涼透了下去,只好認命,答應就在地鋪上將就。
但他的腳甫一踏上地鋪,師暄妍又來阻攔,從身後勾住了他的腰,寧煙嶼被她又勾了回來,這回,他該是有些委屈了:“師般般。”
師暄妍道了一聲“你等等”,便又重新搬了兩床厚棉褥出來,將它抖開,鋪在原有的地鋪上:“近來雨水多,地上多潮氣,我給你鋪厚實點,再架個熏籠在旁邊。”
她鋪好床鋪,又去找熏籠。
看著少女忙前忙後的身影,男人心裡像貓抓撓一樣,想不顧所有將她一把拽過來,便如在折葵別院那晚一樣,好好地欺負一番。
只是這般靜謐美好的光景不常有,他不忍心破壞此刻的寧靜與溫存。
能得到她關心著,即使不是出自於男女之情,也
頗有滋味。
寧煙嶼對師暄妍有的是耐心,他不相信,到最後他會得不到她的心。
無妨淡薄,但求唯一。
師暄妍把地鋪整理好了,金絲八角的熏籠也為他架上了,才舒了口氣,一指床榻:“上去吧,將就著點睡,明日,你最好還是另外找一間屋子住,這不是長久之計。()”
寧煙嶼踩在地鋪上,這褥子已經鋪了好幾層,分外柔軟舒適。
他看了看她,其實這裡的條件比東宮要差許多,但能臥在小娘子身旁,便已是甘之若飴。
安靜的夜裡,一雙各懷心事的男女,各自睡了下來。
耳朵裡落滿了彼此呼吸的聲音。
師暄妍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肉,被一雙眼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敢入睡,生怕一旦睡過去,某些人就會撲上來,於是只好睜著眼睛。
屋裡只燃了一根火燭,光暈明滅,幽幽照著那一隅角落。
師暄妍左右是睡不著,來回翻動了幾下,紗簾外傳來男人的沉嗓:師般般。?()_[(()”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寧煙嶼在枕上偏過視線,看向紗簾之後的女子。
那身影朦朦朧朧,如一支凝露海棠,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師暄妍其實是想問的,當年,那些被驅逐出長安的嬰孩不止她一個,她依稀記得,一共是七個人,他為什麼獨獨要娶她?
如果那些嬰孩當中,也有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孩,他也會覺得愧疚,也會想著用這種方式來補償嗎?
這種好,讓她受得很不心安理得,總覺得隱隱不舒服。
話到了嘴邊,師暄妍問出來的,卻又是另外一句。
“你給我這麼多你母后留下的生意,要是我虧了錢,你真的不會怪我?”
原來,她就為了這事寢食難安呢。
寧煙嶼心裡有說不出的失望,隔了一晌,他輕笑一聲:“煞風景你是有一手的。都同你說了,盈虧我負,母后若是九泉之下怪罪,也只怪罪我,不與你相關。”
“可……”
“師般般,”寧煙嶼仰面躺在枕上,“為君者,察人相士,任人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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