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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五月反而橫下了心,禮貌地鞠了一躬,厚著臉皮,看著他的眼睛,落落大方道:「你好,我姓鍾,是你的翻譯。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她自以為自己臉皮夠厚,心理素質夠好,面上也是盡最大努力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但話一出口,就察覺自己的聲音其實細如蚊妠,而且輕輕發著抖。
澤居晉長長地哦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問:「是你?」
五月的背緊緊抵在身後的牆上,面不改色道:「不,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旁友:吳語,朋友
總會:總會計師的略稱,發音zong kuai(第四聲)最近用眼過度,眼球痛疼難忍,過一陣子可能會周/5更……當然,作者會堅持再堅持……
第73章 22928
簡短几句對答過後,澤居晉被一群人拉進包房,她則一頭扎進洗手間,放開水龍頭,捧起冷水就往額頭上澆。覺得熱辣辣的麵皮終於涼下來之後,挑了個馬桶間進去,翻下馬桶蓋,坐在馬桶上抽紙擦臉。
臉擦乾淨,先是學二階堂揪頭髮揪頭皮,嘆氣:「啊,要命。啊,要命。」這招對她不管用,於是換了個方式,低聲喝斥自己,「鍾五月,冷靜,冷靜!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你的鎮定大法呢?快想點開心的定定神!」
=============================================================================八月十七,嘉興城,溫府內。一大早,鳳樓尚未起身時,忽聽許夫人過來,當下吃了一驚,生怕許夫人攜了美嬋母女找老太太哭訴,再來向他興師問罪,因此衣裳也沒來得及穿好,趕緊就躲出府去,在外頭混了一天,直到天上黑影時才敢回府。回來後,先去老太太的屋子伺候了一碗湯藥,老太太淡淡的,並未提及許夫人進府告狀一事,當下放了心,待老太太歇下,拔腳徑直去了月喚那裡。
月喚見了他,想起早上他才醒來,聽見許夫人過來,口中連說不好,抓起衣衫跳下床榻往外跑的狼狽情形,不禁好笑,譏諷他道:「喲,還當你躲在外面,今天不敢回來了呢。」
他出言訓斥;「胡說什麼,我要躲什麼?不想聽她們哭哭啼啼、糾纏胡鬧罷了。」言罷,自己也笑了,找補了一句,「你不曉得,姑母那張利嘴最是可怕,我寧願被老爺打一頓,也不願聽她聒噪。」
用罷晚飯,月喚飲下兩杯濃茶,睡意了無,便把曇花搬到門外廊下,自己坐在門檻上,就著如水的月光等開花。鳳樓歪在床上,在燈下一張一張檢視她白天寫下的字,口中問:「怎麼?今夜又要看?」
月喚橫他一眼:「什麼呀,說得好像我昨天看到了似的,明明叫你喊醒我起來看的。」
鳳樓奇道:「咦,昨夜開花的時候,你明明是醒著的呀?我也問過你,你自己爬不起來,反倒怪我。」
月喚似嗔似惱地斜睇他一眼,扭頭盯著花盆,手捧雙腮再不言聲。鳳樓笑道:「搬進屋子來看,外頭有風,當心受涼。」
月喚搖頭:「不,我要讓這月下美人採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說不定就能開朵大些的,美些的出來。」
鳳樓聽得嘿嘿直樂,險些從床上滾下來,隔了半響,道:「罷罷罷,陪你一起看便了。」從床上隨手撈了一床薄薄的被子下來,也坐到門檻上,把薄被給她披在身上,她的腦袋便靠了過來,人也倚到他的身上。
李大娘與靜好坐在廂房內做針線說閒話,支使四春一人出去添茶倒水,聽候差遣。四春也沒看過曇花,她年紀小,好奇心重,也想看那花兒,同月喚說了一聲,月喚自然無不應允。四春卻又怕離得太近,要礙那二人的眼,於是搬了個小板凳,遠遠地坐在一株芭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