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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看見了已經分別四年多的婆姨桂桂。桂桂明顯地憔悴和消瘦了,眼睛中也沒有了幾年前露珠般濕潤的光澤,但這並沒有讓她完全喪失青春,沒有懷過孕和沒生育過的身材還是那樣勻稱,頭髮還是那樣炭一般烏黑髮亮。她顯然刻意打扮了一下,臉上撲了粉,白白膩膩的,嘴上抹了胭紅,好像含著片山丹丹的花瓣。上身碎花布夾襖卡了腰,使她的胸脯不那麼平坦,下身一條青布褲子,褲角剛好遮住大紅繡花鞋。她的眼睛閃動著朦朧的光,好像是走進夢中一樣。
客棧夥計早就知趣地走開了,走前還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後,由於窗子上的藍花布窗簾未摘,屋子內的光線昏暗起來,霍達東就在這昏暗之中,伸手攬住了桂桂的腰長吟一聲:&ldo;姐哩……你受苦了……&rdo;
桂桂雙手摟住霍達東的脖子,仰頭說了句:&ldo;弟哩,姐把你想死了……&rdo;然後一俯頭,埋在他胸口上嗚嗚嗚地啼哭起來,那泉湧般的淚水很快便濕透了他的衣襟,使他胸膛的肌膚感到了濕濕的溫熱。
他安慰著她:&ldo;姐哩,哭吧,哭吧,哭個痛快,哭個夠,日後再別哭,給霍達東做婆姨,要凡事都哭,那得哭成澇池哩。&rdo;
桂桂止住啼哭,驚奇地問:&ldo;咋哩,你改了大名?&rdo;
&ldo;對,我現在叫霍達東了!&rdo;霍達東有點自豪地說。
&ldo;怕官府抓?&rdo;
&ldo;是要幹大事的意思。&rdo;
&ldo;幹大事?比砸糧庫還大的事?&rdo;桂桂居然完全停住了哭泣,擔憂地望著自己這個已經完全變成成熟男人的小丈夫。
霍達東點點頭:&ldo;以後你會知道的。&rdo;
&ldo;弟,你幹啥我都不攔著。可你千萬要小心,姐心口窩裡天天替你擔驚受怕哩。我想過,你要萬一有個好歹,姐也不活了,隨你去陰間作伴去!&rdo;桂桂的淚眼後面燃燒著一團火。
霍達東聽了這話,心裡一熱,血一下子湧上來。他攔腰將桂桂抱起,像走上山崗、走向大海、走向聖殿一樣沉穩、莊嚴地走向緊靠裡牆的那張雕花的紅棗木架子床,將桂桂平放在了鋪著乾淨花床單的床上。然後,他迅速地退去了自己身上的一切束縛,如同一個準備灑血疆場的赳赳武夫一樣,跪在了閉起眼睛的桂桂身邊。
他覺得對將要進行的事毫不陌生,似乎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在幹著將要幹的事情。實際上,在許多個夜晚,他確實都在夢中與桂桂相擁相臥。他俯下頭去,將嘴唇印在桂桂的臉蛋蛋上,而那雙大手笨拙但卻毫不猶豫地解開了桂桂的衣襟。桂桂因著是在正晌午而有點羞澀,但積蓄已久的渴望使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作態。她面孔微紅,呼吸急促,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又像是躺在祭壇上的聖女,一動不動,任憑霍達東所為。霍達東在氣喘吁吁中,如同做了件複雜異常的工作,終於將桂桂初雪般閃著白色光芒的軀體袒露出來。他沒有急於壓上去,好像怕這初雪會一下子消融成水。他先是輕輕撫摸著,然後捧起來,對這久違的珍貴之物仔細認真地觀賞、輕吻、把玩,最終,當感覺到桂桂終於要融化而開始潮濕的時候,他將自己投人到水淋淋之中,使自己黃土塑造出的肉身在蠕動和抽搐間也融化為一股洶湧不休的噴泉。
&ldo;弟哩……&rdo;桂桂歡欣地叫起來。
&ldo;哦,姐……娘……&rdo;霍達東在超越生與死的交叉點時,也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