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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荷簡直驚奇萬分了,這狗,成精了啊?
「它能知道找錢?」
「它估計不會算帳,主人跟它說了要找錢唄。再說我一看錢多,就給它連煙一起裝袋子裡,它就叼著走了。」店主人說著大笑。
「這狗,有點眼熟。」鍾小荷想起,這不是臧傲的狗嗎,上迴路上她見過的。
「你見過啊?」店主說,「這狗不簡單,邪門;狗主人也不簡單,更邪門,這是臧傲的狗。」
☆、第21章 神經病
「這狗不簡單,邪門;狗主人也不簡單,更邪門,這是臧傲的狗。」
一句「臧傲的狗」,就解釋了這麼多的邪門,似乎跟臧傲扯上關係,邪門就變得理所當然了。人都有好奇心,鍾小荷不禁也好奇起來,她只覺得那個臧傲脾氣有些古怪,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但總該不是什麼壞人,到底怎麼邪門了呢?
「臧傲,不是那個採石的工人嗎?他這個人很怪?」
「怪?你不知道臧傲呀?他哪裡是怪,人家都說他神經不正常來著。」女店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看看鐘小荷,長裙短衫,修長雅靜,舉止打扮都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女,女店主說:「你看樣子不常在咱這地方的吧?哎呦,這個臧傲可是有名哎,浪蕩子破落戶,不過你可別小看他,還是個大學生呢!」
大學生?鍾小荷這下子真驚訝了。真想不到,那個臧傲怎麼看都是個幹苦力活的農民罷了,居然還上過大學?
她轉念又想,不對呀,九十年代,大學畢業都該是分配工作的,怎麼會跑到這山溝裡出苦力?鍾小荷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大學生國家不是都分配工作嗎?」
「分配啊!幾年前畢業就分配完了,聽說還是分在哪個大地方的什麼局呢,不知怎麼自己混不下去,扔掉工作跑回來了。」女店主誇張地揮著手說,「要不怎麼說他神經病呢,這年輕人楞頭八腦的。」
這樣啊。有故事的人!鍾小荷在心裡默默貼起了標籤。
「這不就混下時了嘛!就算沒了工作,孬好一個大學生,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蹲山溝裡打石頭,他爹算白養他讀這些年書了。要不咱這地方人咋都說啊,考上大學有什麼用?跟那臧傲似的,念書念得腦子都壞掉了,弄成個破落戶。考不上大學又怎麼樣?你看看人家那鄭廣濤,人家當初沒考上大學呢,人家現在開公司大老闆,不比誰混的有出息?」
忽然聽到鄭廣濤的名字,鍾小荷便沒了繼續八卦的興致,一手抱起蛋蛋,一手試圖拎起她買的那一堆東西。一箱牛奶,一箱餅乾,幾包蛋糕和糖果,再加上給蛋蛋買的餅乾和奶粉,一隻手還真拿不動啊。鍾小荷無奈地放下蛋蛋,蹲下來跟小傢伙打個商量。
「蛋蛋,媽媽要拿東西,抱不動你,你跟著媽媽一起走行不?」
「抱不動。」蛋蛋歪著小腦袋看著她,似乎是在衡量這話的真實性,然後就見小傢伙蹲下身,努力拎起其中一個塑膠袋,挪動著兩條小短腿搖搖晃晃往前走。
嗬,小寶貝,能幫忙幹活啦,鍾小荷不禁失笑。
看看他拿的袋子,裡頭是幾包蛋糕,還是太重了。鍾小荷趕忙攔住他,把給他買的兩條餅乾裝進小塑膠袋,塞給他手裡。
「走,蛋蛋跟媽媽比賽走路,看誰走得快。」
比賽啊,一開始小傢伙鬥志頑強,根本還走不穩呢,咯咯地笑著,幾乎是搖搖擺擺一路小跑往前走,沒走多遠,累了,也可能覺著不好玩了,索性屁股一扭,蹲下不走了。
鍾小荷趕緊追過去,到跟前才發現,小傢伙自己撒了一泡尿,幸虧穿的開襠褲,見鍾小荷追過來,蛋蛋樂呵呵站起來,往後挪了兩步,瞅著自己的尿窩笑,挺得意的樣子。
「真棒,蛋蛋知道自己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