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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起來他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一定是等到夫妻的關係促成,彌生完全不再是獨立的個人,想跑也跑不了、沒地方去的時候再把她轉換。
她當然知道無慘的手段,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冷血又無情,甚至現在想要娶彌生也只不過是一時起意,等膩了之後就會隨手殺掉。
不像她有一技之長,他還要留著她,可彌生其實什麼都不會。
不能為他帶來利益或者尋找彼岸花的鬼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殺死了,彌生又要靠什麼呢?賭她能不能覺醒強大的血鬼術嗎?
見到珠世也這樣勸她,彌生只能重新把目光落在灑滿月光的院子裡。
好笑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大家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奇怪。
「沒關係,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溫柔地笑了笑,珠世摸上彌生的頭頂輕輕揉揉頭髮,儘量不把自己內心所想暴露在表情上。她本來就在為這件事情憂心,一切只要交給她就好了。
她會想辦法在彌生面前揭穿無慘的真面目——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要救她,在被變成鬼之前讓她永遠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甚至,最壞的可能,死了也比變成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好。
那一天很快就到來了,無慘似乎很著急,根本不顧彌生緊張焦慮的心情,並聲稱這是一次單獨的見面,「她」不會陪著她。
彌生強忍著胃痛走向那個說是碰面的房間,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嫁給一個陌生人就渾身都不舒服。
就像無慘大人說的,那個男人和她很像,尤其是長相,甚至她以為他們會是雙胞胎的程度。
看起來要比凌厲的妹妹溫和一些,像是一個穿著和服羽織風度翩翩的公子。
說話聲音磁性而溫柔,和她想像中的倒是完全不同,她以為會是一個更加嚴厲、更不講情面的人。
他正襟危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望向她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見到她,可彌生卻不記得何時見過這樣一位男性,他甚至從來都沒出現在這個院子裡。
「過來。」
那個男人召喚她過去的時候,語氣倒是和無慘大人一模一樣,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到他身前坐好。
「你就是最近無慘身邊的人嗎?」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並非是見到男性感到害羞,而實在是覺得尷尬。
就算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排斥,她想陪伴的人也不是眼前這個人。
「你可以叫我鬼舞辻。」
男人這樣說著,報出來自己的名字,他倒是沒有騙她。
唯一覺得不對勁的只有愈發不安的替身,復生退到房間的角落裡顯現出一個虛影,默默地觀察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他身上的氣味未免太過熟悉了,甚至和無慘一模一樣,這其中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第十八章
那日的見面,彌生隨意找了一個身體不適的理由提前告退,無慘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了她許久,便揮手讓她離開。
可這並非結束。
無慘大人在這個庭院裡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她似乎有意讓彌生更多地和鬼舞辻接觸,而不是成天都在她身邊轉悠。
甚至有時候會直接派她去「鬼舞辻」身邊,而這一切除了被蒙在鼓裡的彌生以外,一些能接觸到無慘本人的手下都知道是什麼回事。
在男性的無慘身邊,她反而沒有從前那麼開朗了,也不會再嘰嘰喳喳每天自己做了什麼。
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繡繡花,除了鬼舞辻大人安排她做的事情以外,幾乎就是像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她也不會看著他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