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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了北閥宣言,4月10日對一、二、三集團軍同時下達進攻命令,總攻開始了。
然而,就在這時,蔣介石的一紙密令,又把戴笠召回南京。
南京中山陵園,蔣介石的官邸矗立在略帶寒意的冷風中。戴笠風塵僕僕從北方趕來,一早就在門外徘徊,想尋機會與蔣介石的機要秘書毛慶祥搭上話。
此時的戴笠,因地位不高,是人微言輕的,雖是蔣介石召見,但蔣介石一天要見的人那麼多,說什麼也不會把一個小小的情報員放在心上,如果無人通報,有時在外面坐上一整天的冷板凳也是常事。去得慢了,蔣介石還會責罵你辦事拖拉,受了委屈也不得分辯。
自從那次黃埔私闖蔣介石住宅以來,戴笠再也不敢冒失了,第一次屬於不懂事可以原諒,現在若那樣,就叫做不明事,不僅蔣介石不能容忍,連旁人都會小瞧。
戴笠在外面等了好一陣,開始見蔣介石身邊的警衛、勤務、司機、廚師、孃姨、丫鬟之類的進進出出。
這些人戴笠也是得罪不起的,每次見面,都得裝笑臉陪小心,不時還得送上些小禮品。但即使這樣做了,他們還是從骨子裡瞧不起戴笠。
一個勤務兵提了一袋垃圾出來,抬頭見了戴笠,隨口對門邊的警衛道:“你看,小癟三又來了。”
警衛道:“我早看到了,不要理他!”
戴笠曾經想辦法賄賂過士兵,可自從得罪了王世和以後,王世和就用恐嚇的手段不許衛兵理睬戴笠,以後,說什麼也不肯替他通報了。
在蔣介石身邊的侍從人員中王世和始終與戴笠作對的。王世和亦是奉化溪口人,他與毛慶祥、蔣的待衛組長蔣孝先、侍從室出納兼會計蔣和暢四人,並稱為溪口的四小家族。王世和是一個寡廉鮮恥的粗痞,其父親王良鶴原是蔣母王氏的族人,早年就追隨蔣介石,當過貼身馬伕、勤務兵,忠實可靠。蔣介石從上海到廣州任黃埔軍校校長時,王世和被其父引薦給蔣,在廣州先給蔣介石的小妾陳潔如當了一段時間的勤務兵,然後進黃埔一期,畢業後留在蔣身邊,代其父任隨身侍衛負責警衛、接待、傳令等。戴笠要見蔣介石或要進入官邸,必須經過王世和這一關。王世和以黃埔一期老大哥和蔣的心腹自居,歷來看不起戴笠的打流出身和鬼鬼崇崇的行跡。加之戴笠囊中羞澀,難以有王世和看得上的孝敬只得轉而求其次,在蔣的門房、勤務、廚師、孃姨等傭僕人員身上下功夫,繞過王世和這一關,這就犯了王世和的大忌。王本是瞞上壓下,專橫跋扈之人,現在“小癟三”戴笠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弄手腳,自是怒不可遏。故王世和每見到戴笠,便破口大罵,並令人將他趕走。戴笠雖對王世和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咽其肉,但在當時如何敢跟王世和作對,只得忍氣吞聲,打掉牙往肚裡咽。每見到王世和,避之如見瘟神。
如果蔣介石身邊都是王世和一類的人物,這一輩子戴笠算是完蛋了,幸虧還有一個毛慶祥一直很同情他。
毛慶祥是浙江奉化人,曾赴日本、法國留學。北伐時,由其父介紹給蔣介石任北伐軍總司令部機要秘書,凡軍政大員的任務、作戰命令的頒發,以及蔣與多方聯絡通訊,各方面遞送的情報資料或情況反映等,都要經過毛慶祥之手。戴笠深知毛慶祥的地位非同一般,於是就拼命在毛慶祥身上下功夫。但凡毛慶祥有所暗示,戴笠無不盡辦法去辦。開始毛慶祥對戴笠的情報也懶得轉呈,後來見戴笠對自己十分謙卑討好,做事極勤奮,有一股鍥而不捨的精神,毛慶祥有所感動。加之戴笠的情報確有價值,也就肯帶為轉呈。有時甚至打破常規程式,隨接誰呈。因而戴笠情報放在蔣的辦公桌上總是十分及時,往往要比別人的快半拍或是一拍。蔣看了也就格外青睞有加,不但戴笠送的情報仔細審閱,而且有時看不到戴笠的情報,還要向毛慶祥查問。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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