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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麼?可不幹也得幹,這也是做人的無奈,對了雨農兄,我光顧自己吹牛,倒忘了問你。”
戴笠見問,想起人家一個黃埔二期生,還留過學,出版了專著,一比較,自個就矮了半截,一種自卑感油然而生。
不過,這種感覺只一閃而過,很快,不服輸的本性又甦醒了,他乾咳了幾聲道:“我呢,經歷沒有耀全兄那麼豐富,十二歲考取秀才,本寄希望於仕途,正當飽讀經書準備一顯身之時,科舉制廢了。只好回家守著祖上傳下來的200畝山林、100頃田地度日。我這人天生不安分,又去外面讀了高小、省立第一中學,畢業後,本應考大學,可剛好潘國綱的浙一師和周鳳歧的浙三師打仗,我素來信奉草莽出英雄的古訓,投到浙一師當了一名連長。後來浙一師失敗,我發現上海斧頭幫的王亞樵是條漢子,便和他換了貼子,結拜兄弟,唉,誰想王亞樵也不是過是個草莽之輩,跟了他不會有大出息,就出來在上海灘和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結拜兄弟。就在這個時候,在上海金園路交易所和校長認識,才發現校長是當代真正的英雄豪傑,隨了他才會有出息。就這樣,我追隨校長入了黃埔軍校。”
鄭介民道:“想不到雨農的經歷如此傳奇,像王亞樵、杜月笙、黃金榮等都是社會聞人,非等閒之輩,與他們結伴兄弟的人也絕非泛泛之流。”
戴笠見自己的一通牛皮果然征服了鄭介民,心裡非常高興,道:“他們算什麼?三教九流,我若和了們一般眼光時,也肯定沒出息,我才不幹那些黑道呢,跟了校長,才叫棄暗投明。”
鄭介民高興道:“雨農兄說的也是。”
戴笠道:“剛才校長在接見我們的時候,反覆強調要立即行動整頓國民革命軍,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要擊敗各派勢力,掌握軍權。因此,我們這樣情報人員的工作就會相當艱難和重要。耀全兄千萬別產生二念,我希望我們倆俑成為校長最有用的耳目,幫助他緊盯李宗仁、何應欽。”
兩個人正談得起勁,一個人從外面匆匆走過,戴笠眼尖,一眼認出胡靖安,遂喊道:“胡副官,你去哪?進來喝杯酒!”
胡靖安聽得人叫他,向酒店視窗一望,發現了戴笠,立即裝成很生氣的樣子指著戴笠道:“原來你們在這裡,找得我好辛苦,快回去,校長找你們有事!”
兩位聽得,顧不得還有許多酒葷沒吃完,抬起屁股就走,也不管胡靖安在後,徑向蔣介石官邸。
在蔣介石官邸外頭,鄭介民被先招進去。一開始,戴笠心理很不自在,以為蔣介石器重鄭介民,轉而一想:可能是後面的話重要,校長才最後和我說話。如此一想,心理就平衡了。
一會兒鄭介民出來,宣戴笠進去。戴笠誠惶誠恐起來,不知蔣介石叫他是禍是福,進得門去,連眼睛都不敢抬,垂手而立,這畢竟是第一次召見。
沉默了一陣,對面沙發上的即蔣介石動了一下,仍蹺著二郎腿,道:“去了哪裡?怎麼很久不見人來?”
戴笠心裡又是一緊,道:“我跟鄭介民是研究蒐集情況的事去了。所以遲來。”這樣回答的原因估計鄭介民有可能和蔣介石說了去外面喝酒。
蔣介石也並未追究,口氣一轉問道:“你知不知道國民革命軍是一支怎樣的部隊?”
戴笠不知蔣介石問此話的用意,如實答道:“學生知道。第一軍是以黃埔學生為基礎建立起來的一支軍隊,是校長的嫡系部隊。”
蔣介石道:“說得對,第一軍的確是我的命根子,是我打天下的本錢,我的學生大多是好的,聽我的話的。就軍長何應欽不好,這一次‘逼宮’就暴露了他擁兵自重的野心,娘××還沒長几跟毛出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要反叛我,這還了得。”
說到這裡,因氣憤,蔣介石臉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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