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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交代完揚長而去,留岑北亭一人虛脫地趴在桌子上,一臉便秘。
他從扭頭看許欣,說:「笑啊,你怎麼不笑?」
許欣輕輕笑。
岑北亭:「哼!還不如先聽壞訊息呢。」
第11章 插pter 11
因為這個跌宕起伏的內部訊息,岑北亭性情大變。
岑北亭大變最明顯的地方是,他覺變少了。即便是他最不喜歡、聽不懂、像聽天書一樣的英語課,他也倔強地不睡覺,實在睏倦到不行,便用手肘撐著桌子,手托腮,腦袋在胸口一點一點,繼續跟瞌睡蟲頑強地作鬥爭。
他甚至不知道從哪個桌子旮旯角落裡搜出了一份英語習題,硬著頭皮做,價值二十分的閱讀理解,四題,一題五分,足足做了半個小時,期間砸筆不下十次,得虧他的筆是德國貨,這樣也沒摔壞。
許欣看著他咬筆桿,長而好看的眉毛及其糾結的擰出了一團,苦悶、痛苦讓他的臉皺成一團,他費力地讀題,審題幹,看選項,最後歪歪扭扭地在括號裡寫了個a,然後劃掉,改b,再劃掉,改d,再劃掉,改a。
許欣看著看著,臉也跟著糾結了起來。她真的無語扶額,怎麼就這麼完美地錯過了最佳答案……
「不會。不會就是不會。」岑北亭摔筆,往後一仰。
他扭頭看著窗外,俊氣的側臉被窗外光陰勾勒成陡峭的線。
他一手托腮,另一手無意識地轉著筆,在桌上敲來敲去,幽幽地說:「如果,人生中的所有難題,都能像數學題一樣簡單就好了。」
許欣:「……」
正在痛苦地刷數學題的同學冷漠回頭,對岑北亭噴出了一個字——「滾。」
岑北亭老老實實在教室坐著學了一上午,做了二十來道題,錯了二十來道題,戰績相當漂亮。
晚上放學的時候,許欣回去,被人堵在樓洞裡。
大夏天,岑北亭白色短袖,他的肩膀很寬,襯衣被撐得有稜有角,像一根行走的晾衣架。
他一言不發,邁著大長腿,不斷向許欣圍追堵截。
「幹嘛?」她被岑北亭擠到牆角。岑北亭實在是太高了,比她足足高出了一個頭,她必須揚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她喘不過氣,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伸出手臂,手撐在牆壁上,幾乎將她環了個嚴嚴實實。
「模擬卷三,」岑北亭喘著粗氣,凶神惡煞地問:「最後一題,為什麼選西?」
許欣被他問懵了,「什麼?什麼東西?」
「為什麼選西?」
「什麼西?」
「是西!」岑北亭糾正道。
「嗯?」
「ab西d!」
許欣:「……」
她恍然大悟,「你是說為什麼選c?」
「對。」
許欣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噴了岑北亭一臉口水。
岑北亭有點懵,眼睛眨了眨。
許欣連忙捂住嘴,但還是想笑,她彎著腰,從岑北亭臂彎下鑽出去,說:「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離我這麼近。」
岑北亭戰術性後搖,淡定地抹了抹臉。
他只磕絆了這麼一秒,馬上又找回了主動權,說:「你得教教我,你看,你當初是怎麼在周老師面前保證的?雖然你自己成績是好,但我是你同桌,我要是英語又考了個零蛋,你臉上是不是也沒有光?這叫,對,這叫榮辱與共。」
她才沒保證呢,她不喜歡撒謊所以當時一個字都我說,全是岑北亭自己拍胸脯跟周白薇打包票。
許欣問他:「你等下不去打球?」
「不去了。」岑北亭說。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