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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那個生父不是什麼好人,但到底做過皇帝,可他如今卻是淪落到……入贅,也是蠻有意思的。
十六娘也算半個知情人,她在一旁懵懵地問:“同姓也可以成親嗎?”她知道南山姊姊原來姓李,裴叔叔本來也該姓李呢。
“這你就不知道啦。你南山姊姊的祖父李崇望是賜姓王,自然與我李家不是一脈了。”李觀白如是說。
十六娘終於解了惑,忙不迭點點頭。
但李觀白卻憂慮起來:“不過往後他們倆的孩子……到底姓什麼吶!”
一句話問懵眾人,十六娘說:“姓李不就好了麼……”
“他二人如今沒一個姓李,給孩子冠個李姓,孩子恐怕要當自己是撿來的了!若姓裴,又太便宜裴家那些傢伙!若姓南,那也太……”
沈鳳閣打斷觀白道:“這是他二人的事了,如今還早,實在不必憂慮得這般遠。”
他話音剛落,小婢就匆匆忙忙跑了來:“醒了醒了,都醒了。”
十六娘高興得跳起來,觀白亦是面露喜色:“就說今日是吉日呢,既然還早就今日辦掉得了,反正廚子也在,還差甚麼食材速速採買來,反正揚州買甚麼都方便極了。”
觀白的提議沒有任何問題,按照禮俗都是晚上辦婚事,這樣來講自然是來得及的。沈鳳閣趕緊起身去叮囑執事採買食材,十六娘去南山房中知會她,觀白則去通知裴渠。
裴南二人均沒什麼異議,但按照禮俗,晚上禮成之前都不能見面,便讓裴渠給急壞了。一會兒問“她好些了嗎”,一會兒又問“有沒有吃過”、“她能吃出味道來了嗎”等等,實在是一刻都放心不下。
觀白被他給煩壞了,敦促他吃過飯換了衣裳,便將他往屋中一鎖:“徒兒呀,我去看看徒孫,你好好待著。哦對了,好好琢磨琢磨催妝詩與卻扇詩,別到時丟人。”
觀白走後裴渠倒是安靜下來。儘管這屋不是婚房,但他還是耐心細緻地整理了一番,最後才心情舒暢地坐下來寫催妝詩與卻扇詩。儘管文采斐然,但裴某人寫這詩時還是察覺到了不小壓力,寫成了幾首,但怎麼讀都覺著彆扭,好像差了些火候。
而另一邊南山則只喝了些白粥,便去梳洗打扮。十六娘問她是否能吃出味道來了,她便點點頭:“白粥的味道似乎有些甜,是嗎?”
白粥味道太寡淡,或許並不太容易嚐出來。但十六娘願意相信她說的,便轉頭去將好訊息告訴了沈鳳閣。
沈 鳳閣很平靜地說知道了,又往裴渠房中去。裴渠正為詩而愁,見沈鳳閣進來趕緊收桌上紙張,卻還是被沈某人給瞧見了。沈鳳閣拿過紙瞧了瞧:“我覺得都還不錯, 左右南山在這方面也不是很有造詣,差不多就可以了。”他放下紙張:“有件事要告訴你,南山說眼下吃得出味道了,但那丫頭素來很會說謊,屆時你可以試試 她。”
沈鳳閣交代完便走了,裴渠則坐下來繼續寫詩。
日頭西下,府中燈籠悉數點亮,院中擺了酒桌招待前來賀喜的鄰里。
儘管揚州的禮俗與長安有細微差別,但大體流程還是一致的。而因情況特殊,今日的婚禮也簡化成“催妝”、“交拜”、“撒帳”、“卻扇”這四項,將下婿等等流程都省了。
傍晚吉時到,裴渠便同請來的儐相一同至南山房外,吟催妝詩,將南山請出來。可一首吟完,屋中人卻遲遲不出來,觀白說:“咦小徒孫犟脾氣犯了嗎?徒兒快,再作一首!”
裴渠趕緊又吟一首,屋內還是沒反應。儐相嘀咕說:“郎君詩吟得這般好,新婦卻不肯出來,難道是……不想嫁?!”
觀白反駁:“別胡說,今日我們這裡是嫁夫,看來是小徒孫不想娶吶!那算啦我們走吧!”
觀白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果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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