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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
黑貓差點從他肩上翻下去,怒罵道:「你不要命啦?!在獬豸宗的人面前偽裝人家宗主?!」
奚將闌根本不在意,手腕上纏著偽裝出來的天衍珠,強行板著盛焦那張「不日取你狗命」臉,面不改色地緩步走到法堂門口。
「砰——」
裡面傳來一陣砸碟破碎聲,有個男人的聲音怒氣沖沖傳來。
「……不可能!奚絕絕對在此處!我就不信奚家的相紋畫都掛在那任人販賣了,他還坐得住?!」
「公子,剛才已經有了一株虞曇花被賣出去,我去瞧了,並非奚絕。」
公子罵道:「繼續給我找!他靈級相紋被我們抽去佔為己有的傳言肯定是他傳出去的!他將我曲家害得如此之慘,我不殺他難洩心頭之憤!」
奚將闌微微挑眉。
曲家的人?
那還真是冤家路窄。
奚將闌在黑貓心驚膽戰地注視下,推門而入。
裡面的人怒聲道:「誰這麼大膽子?!」
視線落在奚將闌身上,那人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好半天才發出變調的:「盛……宗主?」
即將要出手護主的護衛也猛地一僵。
奚將闌學著盛焦的眼神,像是看螻蟻般冷然看他一眼。
六年前曲家執掌獬豸宗,能和奚家分庭抗禮。
按理來說,奚家沒落,曲家應當崛起執掌中州才對,但不知為何卻是盛家平步青霄,曲家倒是江河日下,越來越衰敗。
據說因為「曲家將奚將闌相紋佔為己有」的傳言,這些年曲家一直遭中州其他世家排擠,就連天衍靈脈也被尋各種緣由刮分。
這個罵罵咧咧的人是曲家幼子,名喚曲饒。
他本仗著家世肆意妄為,骨子裡卻是個欺軟怕硬的,一瞧見盛焦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半天才訥訥道:「盛宗主,您怎麼在這裡?」
奚將闌冷冷看他,面無表情抬手一招。
曲饒膽子小,還以為這位殺神要薅自己腦袋,嚇得立刻抱頭蹲下去:「盛宗主饒命!我並非要殺奚絕,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奚將闌不明所以,心想:「你和盛焦說這個能保命?盛宗主若是知道你願意替他代勞殺了我,肯定讚賞你年少有為呢。」
曲饒嚇得渾身哆嗦,那點把奚絕釣出來後直接虐殺洩憤的衝動瞬間煙消雲散,他恨不得抽自己巴掌。
但瑟瑟發抖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疼痛降臨。
曲饒怯怯地抬起腦袋來,卻只瞧見「盛焦」手中拿了一樣東西、漠然轉身離去的背影。
曲饒:「?」
曲饒茫然道:「盛宗主……方才拿了什麼?」
護衛訥訥道:「好像是虞曇花?」
奚將闌優哉遊哉地走出曲饒的雅間,手中捏著那株盛開的虞曇花,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不愧是盛宗主。」奚絕將漂亮的曇花轉來轉去,捏著那薄如蟬翼的花瓣方才唇邊輕輕一舔,殷紅的唇好似塗了胭脂,他嗔著笑道,「名頭真好用。」
黑貓:「……」
黑貓被奚將闌那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嚇懵了——就算跟了此人再久,也還是被他不要命的行為舉止給驚得一蹦一蹦的。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怕啊?!
就這麼正大光明把人家虞曇花給順走了,難道他就不怕被戳穿身份嗎?
剛才那曲饒的護衛可有一個是化神境啊,捏死他只是兩個手指一用力的事兒。
黑貓虛弱道:「他們若是回過神來找你麻煩怎麼辦?」
奚將闌懶洋洋地說:「要找也是找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