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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琅自然憂心。她想做的是改革六部,扶持大理寺,讓大理寺能夠重新行其監察之職,可惜,朝中總有人與她意見相左,小王叔昝子忻尤甚。
昝琅嘆了口氣,自己的太子妃老往政敵那裡跑,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想起今日那李嬤嬤教她的許多知識,不免更加的煩躁。
太子妃要的,她給不起!
&ldo;那倒不是。&rdo;康裡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才小聲的回道:&ldo;探子來報,太子妃去了那棠英樓。&rdo;又趕忙加了一句:&ldo;著太子早年的舊衫,女扮男裝去的。&rdo;
女扮男裝!昝琅下意識的握了下拳又鬆開,眉間依舊緊皺:&ldo;棠英樓是什麼地方?孤為何從沒聽說過。&rdo;
&ldo;這、&rdo;康裡俯身過去,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兩度:&ldo;是座花樓,專供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rdo;
&ldo;她去哪裡做什麼?&rdo;昝琅覺得自己真的完全摸不透太子妃的心思,一會兒一出的,這邊失憶她還沒理順,那邊她又往青樓跑,到底是想做什麼!
曲牧亭真的沒做什麼,她不僅沒做什麼,還有幾分的心虛。
&ldo;花英姑姑這是何意?&rdo;她在樓下聽曲兒喝茶好不愜意,幾個姑娘各有才藝,能歌善舞的她很滿意,這酒過三巡眼看天色將暗,正想著怎麼起個話頭,先見見那位雲娘,就被眼前這位花英姑姑給請到了二樓的廂房裡。
房間裡充斥著甜膩膩的香氣,曲牧亭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就看過青樓房間裡的薰香大多都是帶著催情的效果,一想到這裡,面上也就沉了許多,不動神色的吩咐道:&ldo;小蘇,把這薰香滅了吧,我素來不喜香,聞多了頭疼。&rdo;
小蘇正要上前滅香,就被花英姑姑給攔住了,笑呵呵的說道:&ldo;公子此言差矣。我這裡的薰香都是從西域運來的上好香料,正是安神凝氣的好東西,怎麼會聞多了頭疼?&rdo;
&ldo;是嗎?焉知你這西域來的薰香有沒有加些調料?本公子可消受不起,倒浪費了姑姑這上好的香料。&rdo;曲牧亭嘲諷一笑,轉身就要離開,就聽身後的花英姑姑哈哈大笑。
曲牧亭不明所以,扭頭去看就見那花英姑姑已經笑的扶著桌子站不起來了。
&ldo;姑姑這是何意?&rdo;
&ldo;消受不起香料不要緊,敢問公子可消受的起我這樓裡的姑娘?&rdo;
這話說的尤為直白,讓曲牧亭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索性她沒有動不動就臉紅的毛病,看著倒也算鎮定,只是小蘇卻十分的緊張,扯了扯曲牧亭的衣袖,臉上也泛著薄紅。
&ldo;雖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但美人的恩情自然不能冷落,更何況還是姑姑樓裡的姑娘?&rdo;曲牧亭這話說的好聽,只是那腳步卻並沒有再動過半分,表情也是十足十的花花公子沉迷美色。
&ldo;哈哈哈。&rdo;只是她話音剛落,那花英姑姑便扶著桌子大笑了起來,直笑的曲牧亭茫然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的時候,她才直起腰,懶洋洋的滅了爐裡的薰香。
說道:&ldo;公子好大的口氣呀!恐怕這美人恩你是消受不起的。敢為這位夫人,上我這棠英樓有何貴幹?是尋人吶還是尋人吶?&rdo;
這第二個尋人被她說的百轉千回帶著無限的曖昧與柔情,明顯跟第一個尋人,尋的不是同一種人!
但是曲牧亭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前半句。什麼就夫人了?怎麼就夫人了?!她到底是什麼地方露餡了?這青樓的老鴇眼睛就這麼毒?她不信!
輕皺著眉頭,不悅道:&ldo;姑姑說話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