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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森醫生覺得我會被這個紅髮小鬼纏死嗎?也太過輕視我了吧。」/「林太郎太過分了!我就算再怎麼惡作劇也不會真的把他打死的,我才不會滿足他的願望!」
兩個人同時開腔,彷彿左右聲道,和頭疼一樣環繞著森鷗外。
森鷗外道:「不,是為我買的。」
「其實想想,如果不是會疼痛、也很沒有美感的話,被這麼美麗可愛的小姐纏死似乎也不錯。」太宰治道。
津島櫻子強烈拒絕:「你走開啊!」
被無視的森鷗外嘆了一口氣,然後聽到太宰治惺惺作態道:「那怎麼好意思呢?畢竟是你收留了我和櫻桃醬,我和櫻桃醬都感恩在心呢……公墓的墓碑似乎不錯,森先生想要什麼樣的座右銘?」
如果太宰治不在『感恩在心』加重咬音和拖長音節,或者直接愉快同意購買墓地,說不定森鷗外會假裝相信幾分。
「可惡!」津島櫻子道,「區區公墓的墓地,怎麼可能配的上林太郎?!」
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吧林太郎,你走後,我會繼承港口afia、發揚光大你的理想的!」
「……」森鷗外持續頭疼。
就算是在激烈的菜雞互啄中,也不忘氣鼓鼓地懟成年人嗎,別以為成年社畜聽不出來可愛的幼/女在附和著嘲諷啊。
被暗暗指責拋下幼/女的森鷗外抬頭,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經過為港口afia首領看病的這麼長時間,港口afia內部的極少數人已經被他收買或者與他達成合作關係,前者比如這個開車送他回去的司機,後者比如港口afia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
他抬手捂住通訊器,問坐在前面耳觀鼻、鼻觀心的司機:「開快一點吧,還有多久可以到?」
司機猶豫了一下,結合時事、保命道:「儘快……三分鐘。」
三分鐘的時間很短,起碼在還在翻滾打架的太宰治和津島櫻子看來,肯定很短;三分鐘也很漫長,對只能聽到動靜、同時忍受雙方汙染攻擊的森鷗外來說。實在是過於漫長了。
漫長到他開始思考:我的飼養人生一定哪裡出了問題。
最終,港口afia的專業派送車停在森鷗外的診所門口,森鷗外鎮定地下車、對著司機微微點頭,然後一邊思考、一邊走到門前,聽了一下通訊器裡沉默的動靜,最終推開房門。
外面的陽光一下子湧進門內,把裡面的場景照得更加清楚,也更加的亮晶晶,彷彿森鷗外格外光明的飼養幼/女生涯。
窗簾、被扯下來一半,病床、翻到了一半,桌子完全翻過來、各種藥物,哦不,應該是各種替換了危險藥物的糖果灑落了一地。
兩個沉默的小鬼就在房間正中央,像是貓貓蟲一樣糾纏在一起,房間裡缺失的東西都在他們身上。
太宰治倒在地上,身上的繃帶被扯的幾乎全部散開、他無聊地哼著不知名曲子,看起來心情居然不是非常糟糕的樣子。
津島櫻子趴在他胸前,閉著眼睛、舒服地淺呼吸,甚至蹭了蹭太宰治的胸口,抱怨道:「呼吸幅度小一點……呼」
消失了的那半截窗簾、床單和太宰治的繃帶,把他們緊緊纏在一起,那是森鷗外見過的、最複雜的繩結,也是他最沉思的一場孩子打架。
森鷗外:……
太宰治蓬鬆的黑髮被從門口湧進來的陽光照耀,像是金子一樣反射出光茫,他抬起頭,若無其事地打了一聲招呼:「呀,是森醫生呀,早上好。」
津島櫻子被他的說話聲和臉頰下胸口震動的頻率驚醒一半,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啊,是森醫生啊,已經早上了嗎?」
「沒有,離明天早上還有一段時間。」太宰治鎮定自若,一點也沒有剛剛欺負了紅髮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