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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小姐道:「從本質上來說,你、我和太宰君,都是同一類人,都是會被正常人類所排斥厭惡的那類人。」
「你終於不再隱藏自己了,我很高興,林太郎。」津島櫻子站起來,蹦蹦跳跳地向床鋪飛撲過去。
森鷗外反而收斂了誇張的笑意,變得不動聲色起來,他張開雙臂、準確接住向人類屍體飛撲而去的津島櫻子,輕拍對方的後背:「控制情緒,櫻桃醬,這裡不是令人作嘔的地方,是普通人們生活的地方,是被我們守護的地方。」
「林太郎在自欺欺人。」哪怕被半路攔住、津島櫻子也毫不在意,她調整好姿勢,懶洋洋地把下巴放在森鷗外的肩膀上,嫌棄道,「好臭哦。」
森鷗外無奈道:「鮮血的味道就是這樣嘛。」
「我說的可不是血的味道,而是你呀,林太郎。」紅髮幼/女眯起眼睛,像是貓咪一樣無害、正在懶洋洋地掃尾巴,「你真的直到現在,還在相信所謂的為了保護普通人類、所以必須付出必要的犧牲嗎?」
「哪怕這種犧牲是把幾歲的孩子當成炸/彈、一次次地丟進敵人堆裡,哪怕這種犧牲是一次次地復活大家、在匯報中寫上全員無傷?」
「櫻桃醬,控制情緒,這裡是普通人生活的地方。」森鷗外沒有接話,繼續道,他熟練地輕拍對方的肩膀。
太宰治維持原本的席地而坐姿勢,沒有變,他吐出幾個字:「森醫生好殘忍哦。」
津島櫻子的話太有指向性了,哪怕只是跟著對方生活過很短的時間,太宰治都能輕而易舉地推理出來,那個被當成炸/彈、一次次被丟進敵人堆裡引爆自己的,就是津島櫻子。
這可和森鷗外平時維持的幼/女控形象極為不符哦。
「啊,是的。」森鷗外笑著道,「但是當時只有這樣的辦法了,幸好櫻桃醬最後還是原諒我了,不然再我再次邀請她的時候,夏目老師恐怕會立刻追著我打。」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需要向傷害自己的人報仇吧?」太宰治像是為難一樣地笑了起來,「櫻桃醬肯定有那麼一刻,想過要殺掉你吧?我要不要幫助她實現願望呢?」
「櫻桃醬肯定也有那麼一刻想要殺掉你的吧。」森鷗外道,「太宰治是想要讓我這樣說嗎?可惜,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再想著快點死掉為好了,不然我可是會很苦惱呢。」
「雖然要擺平首領派系的人很簡單,可是在這種時候,反而是最難弄的。」成熟的中年人嘆了一口氣,露出的不是無能丈夫或者社畜表情,而是無能首領的表情,「港口afia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裡面都被蟲子啃食一口,外面無數強敵虎視眈眈,既要內鬥又要外鬥,我可吃不消啊,太宰君。」
「那也太沒用了吧,森醫生。」太宰治用輕飄飄的語氣道,「櫻桃醬好像還是很興奮的樣子?」
「抱歉,她太久沒有看到我動手了,我已經儘量避免不刺/激到她了。」森鷗外低下頭,去哄紅髮幼/女,「櫻桃醬感覺怎麼樣?可以冷靜下來嗎?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一定要冷靜下來,不要再次被殺戮之心支配,那樣遲早會死掉的。」
「才沒有。」紅髮幼/女軟乎乎的撒嬌。
在森鷗外和太宰治談話的時候,她一直乖巧地保持沉默,只是表情還是興奮著的、仍然停留在森鷗外的那一刀上,於是眼睛更加亮晶晶的。
「我想要林太郎高興起來。」她道,「不是平時的那種笑容,而是真正的高興起來。」
「我好久沒有看到林太郎這樣真心的大笑了。」
森鷗外怔了一下,繼續輕拍她的後背、去揉她的紅髮:「有櫻桃醬在身邊,我當然是每天都在高興啦。」
為了哄幼/女,話尾甚至帶上了可疑的小孩子語氣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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