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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做戲,他的演技確是極為高明,就連自己這個一向善於察言觀色之人都難以分辨其真偽。而他若真是有感而發,那他口中所說的那位故人聽起來倒像是一位女子,莫非是他曾經的紅顏知己?這倒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說不定還可以藉此追查出這位假親王的真實身份。
“看來王爺亦是性情中人!”冷衣清也跟著嘆息了一聲,“雖說世事無常,往事難追,可是誰人又真正能夠擺脫掉過去所經歷的種種?這便猶如眼前縱是美景如畫,心中時常憶起的,卻還是故園煙柳。”
浩星明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本王已是老朽之身,閒來無事,難免常起念舊之心,而左相正當壯年,又身居高位,應正是躊躇滿志之時,怎會也生出如許多的感慨?”
冷衣清笑道:“王爺春秋鼎盛,何來老朽之說?如今大裕與北戎的戰事方起,皇上對王爺更是多有倚重之處,倒是我這個不諳武事的書生,食君之祿卻不能為君分憂,實是慚愧得很!”
見對方有意引開了話題,浩星明睿也只是淡淡一笑,“左相乃當朝宰輔,執掌中書門下,實為百官之首,皇上的股肱之臣,又豈是我一個閒散王爺可比?”
眼見出了宮門,浩星明睿在自家的車駕前止了步,又笑著對冷衣清言道:“罷了,本王知道左相公務繁忙,就不再多加打擾了。他日等你有了閒暇,不妨來我府中小坐,本王尚藏了一罈徽州特產的柳葉雪,還想請你品鑑一番。”
冷衣清忙施禮謝道:“王爺盛情,微臣實是榮幸之至!說不得過兩日便要去府上叨擾一番了。”
浩星明睿點頭道:“好,那本王便在府中靜候左相的大駕。”
語罷,他便回身上了馬車。
目送著定親王的車駕遠去,冷衣清的心中猶在琢磨著,這位假王爺突然對自己盛情相邀,究竟用意何在?按理說定親王雖已久離朝堂,但畢竟曾經戰功赫赫,自有他應享的地位與尊榮,根本無須憑藉與他這個臣下建立什麼私交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他今日這般向自己親近示好,定是存了什麼非同尋常的目的,這場王府宴飲不會到最後竟成了一場鴻門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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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親王府的內書房中,浩星明睿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向蕭天絕詳細述說了一遍。
蕭天絕聽罷,面色沉重地道:“有宋行野指揮北境軍,北境之危應可暫解。只是軍中兵將已久不經戰事,且缺乏操練,實不宜與戎軍硬拼。宋行野雖能守得住津門關,但若要徹底解除北境之危,恐怕尚需很長一段時日。”
浩星明睿也憂心忡忡地道:“我們派在戎國的探子已傳回了訊息,此次犯疆戎軍的主帥是宇文罡。他是戎國的四皇子,也是掌握戎國實權的陰太后所選中的未來儲君。由此看來,戎國這次南侵的目的並不是掠奪些財帛或是土地這麼簡單,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拿下大裕半壁河山,以此為這位四皇子樹立威望。既是抱有此種目的,那他們的準備必是十分充足。在他們出兵前,我們曾經派人進行過破壞活動,毀了他們的部分軍糧和戰馬,結果事後他們並未選擇倉促出兵,而是又等了三個月的時間,補充回損失的糧草馬匹之後才出兵,足可見他們對此次南侵的重視與志在必得。”
蕭天絕不由得冷嗤了一聲,“只要津門關不失,這些北人的黃梁夢便做不成!”
“無論如何,這次皇上能夠起用宋行野,實可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嗯,這件事你辦得很好!借蘇問秋之口舉薦宋行野,確是沒有引起皇上的絲毫疑心。”
“也幸虧七叔您想得周全,昨日我便派人持您的信物去見了宋將軍,密囑了他一番。是以他今日在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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