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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他們,今後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
段樸青嘆了一口氣,但面上的表情仍是頗為輕鬆,“我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既然此案的原告、被告及證人一樣也不缺,我們京兆府便沒有遲遲不開審的理由,無故拖延難免會落人口實啊!”
呂主簿卻是搖頭道:“雖是原告、被告及證人齊全,但被害人的屍身至今也未找到,說此案證據不足也不算牽強。再者說,我們京兆府拖了幾年尚未審結的案子即便沒有上百件,怕也有七、八十,又何必在意這件新出的案子再多拖上一些時日?落人口實的事情大人可沒少幹過,為何這一次卻偏要做個得罪人的清官呢?”
“這回怕是不想得罪人也要得罪人了!”段樸青又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卷往旁一扔,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只不過是要看會得罪哪一方而已。”
“可是我的大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嚴家的人啊!何況濟王殿下還親自過問了此案!”
段樸青卻是大大地搖頭道:“你就知道嚴家!我且問你,你可知前來報案的那對少年男女是何人?”
呂主簿眨巴了幾下眼睛,點頭道:“這個屬下自然清楚,他們是花府的人。昨日王捕頭還去花府查問過此案的一些詳情,雖是未見到那對報案的少年男女,但確已證實他們一個是花鳳山的女兒花湘君,另一個是他的外甥寒冰。”
“這就是了!既然他們都是花府的人,又豈是我這個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得罪得起的?”
呂主簿忍不住又眨巴了幾下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向上指了指,期期艾艾地問道:“大人……莫非指的是……那位王爺?”
“啪”地一聲,段樸青將手中的空茶盞往身旁的案几上一放,神色嚴峻地搖了搖頭,同樣也伸出右手的食指,更用力地向上指了指。
呂主簿這次連眼睛都嚇得忘記了眨,臉色更是變得一片灰白,“這案子……竟……通了天?那花鳳山……到底是什麼人?”
第七十八章 醫國聖手(一)
百草堂論規模,在全景陽城中算不得數一數二的醫館,論實力,堂中坐診大夫的人數實在是少得可憐,算上老闆花鳳山,也不過才三個人。而且百草堂還有個奇特的規矩,只看疑難雜症,普通的頭疼腦熱概不接待。
可是即便如此,每日到百草堂求醫問藥的人仍是絡繹不絕,而且還大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以至於僅僅幾年之內,百草堂附近便接連增開了好幾家客棧,專門為那些暫時看不上病的人提供食宿。
其實這些求醫的人大多都是慕名而來,至於說百草堂究竟治好了多少患者,卻是無人真正知曉。一來是百草堂從不對外宣揚,二來是那些病人因患的是疑難雜症,大多也不願讓別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麼百草堂之名,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眾所周知的是,百草堂門前的匾額是當今皇上御筆親題,而百草堂的老闆花鳳山,更是皇上欽封的“醫國聖手。”
這一切的由來,還要從當今皇上的生母嚴太后說起。
當年太祖皇帝駕崩,在遺詔中傳位給嚴貴妃所生的皇長子浩星瀟啟。新帝登基,本是後宮之尊的嚴貴妃自然便成了嚴太后。誰知這位嚴太后在成了大裕國地位最尊貴的女人之後,卻因為終日思念先皇,鬱結於心,竟突然間失明瞭。
面對如此怪疾,宮中的太醫皆無法可施,皇上雖是雷霆震怒,卻也束手無策。
如此過了數年,大家都以為太后的眼疾再也治不好了。可是就在連皇上本人都放棄了希望之際,卻忽然有人向他舉薦了一位少年神醫。據說,這位少年神醫精於診治各種疑難雜症,曾經僅用了半月的時間,便醫好了一位因痛失獨子而哭瞎雙眼的村婦。
皇上雖是半信半疑,但事母至孝的他還是派人將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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