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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庸立時嚇得閉了嘴,雖然他並不太明白皇上這番話的含義,但他仍能聽得出皇上語氣中的那股森寒之意。
“鄭庸,你命人去查一查,嚴氏一族究竟都掌握了哪些江湖勢力,竟然如此囂張,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頻頻行兇,實在是可惡至極!”
“老奴這就交待下去!”鄭庸這回總算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心中不由也是一驚,莫非那位嚴侯爺竟是被嚴家自己的人給滅了口?!
此刻皇上浩星瀟啟所關心的,卻並不是嚴域廣是如何死的,而是他手中的那本載有與濟王勾結者的名冊的下落。
不過,他其實也猜想得到,那本名冊定是已落在了那個殺死嚴域廣的人手中,更確切地說,也就是落在了濟王的手中。如此一來,他花費多日所佈下的這個局,卻是被人輕易地就給破了。
濟王,他的皇長子,心狠手辣、行事果決這一點確是不輸於他這個做父皇的。只可惜他所表現出的急功近利、目光短淺這一點,很大程度上還是受了嚴家人的影響。如今看來,他確是沒有資格成為大裕的第三代帝君,難怪護國神柱上留不下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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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距皇城不遠處的濟王府中,濟王浩星明仁正與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中年漢子密談。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搜到?!嚴侯一向喜歡獨自躲在書房裡,他的那些秘密也應該就藏在那間書房之中!你確定已搜得徹底,沒有任何遺漏嗎?”浩星明仁擰著眉頭,臉上早已不見了平日的清雅淡泊。
那中年漢子肅然答道:“我確是將那間書房仔細地翻找了一遍,就連桌上的靈牌都沒有放過”
“等等!你說什麼?靈牌?”浩星明仁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激動了起來,“不錯,應該就是那個嚴侯夫人的靈牌!我第一次見它出現在書房中時,便覺得有些古怪,可惜當時沒有多想”
他急急對那中年漢子道:“靳明,你可曾仔細檢視過那個靈牌?其中可有什麼機關?”
那個叫靳明的漢子點頭道:“正如殿下所言,那靈牌的底座中確有一個暗藏的內格,不過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浩星明仁的面色一變,“那便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靳明卻是搖頭道:“我日間一直躲在襄國侯府附近監視,並未見到有任何訪客登門。天一黑我便潛入了府內,當時嚴侯父子正在書房中談話,我躲在書房外的窗下聽得真切,嚴侯一直在教訓那個嚴興寶,要他改邪歸正,擔負起世子之責。
隨後嚴侯就打發嚴興寶出去了,而他自己卻一直呆在書房裡。我從窗縫中看他究竟在裡面做些什麼,卻見他只是半癱在椅中,眼睛瞪著房門,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我忽然想到,也許他正在等那個來取名冊的人,於是便不再猶豫,進了書房,取過他椅上用作靠背的軟枕,將他給悶死了。
這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沒有驚動任何人,更是沒有留下絲毫他是被人所殺的痕跡。之後,我就按照殿下的吩咐,將那間書房徹底搜尋了一遍。所以說,在我殺死他之前,嚴侯應是沒有任何與外人接觸的機會。”
“那靈牌中的物事又是如何不見的呢?”浩星明仁也不禁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以嚴侯的性格,在嚴興寶被放回之前,必不會將手中唯一的籌碼交出。而今日嚴興寶剛剛回府,按理說嚴侯還沒有機會將那本名冊交與旁人啊”
“會不會是嚴侯已將名冊交給了嚴興寶?”
“不可能!他又猜不到自己今日會被人所殺,完全沒有必要急著將名冊留給他那個蠢笨之極的兒子。而且即便他真的未卜先知,算到自己命不久長,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