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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步履從容地跟在萬橫江的身後,其他的人也陸續跟在他們的後面,一起出了大堂。
此刻,在這座忠義盟的大堂外,已經聚集了數百人。
他們皆默默地站在那裡,面色凝重,而其中許多人的眼裡,都閃爍著一種復仇的火花。
自從離別箭出現的那一日,忠義盟之中,上至副盟主左語松,下至普通的盟中弟兄,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那枝離別箭之下。
這筆血債,只有用同樣的鮮血才能還清!
看到眼前這些臉上充滿了憤怒之情的人們,寒冰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和棄羽哥相比,也不知到底是誰所結下的仇人多!
他被帶到了一棵高有數丈的大樹旁,兩名手執繩索的壯漢已經等在了那裡。
走過去用手輕輕拍了拍那堅實的樹幹,寒冰轉身對萬橫江道:“雖然無法選擇面對什麼,但我能夠選擇如何面對。”
他的語聲平靜,星眸中閃著沉毅的光芒。
萬橫江聞言,一對濃眉不由向上挑了挑,隨即便揮手製止了那兩個欲上前用繩索捆綁寒冰的壯漢。
他的臉上隱含著一抹獰狠的笑意,道:“但願在你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都能夠像這般一直面對下去。”
說罷,他又自冷笑了一聲,轉身帶著那兩個壯漢離開了。
寒冰慢慢解下了身上的那件黑色大氅,隨手一抖一送,便將它掛在了自己身後那棵大樹的一根枝椏之上。
此刻,已是黃昏將至。
冬日的寒風吹動枯黃的樹葉,發出“沙沙”之聲,令這片略顯空曠的刑場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而那件掛在樹枝上的黑色大氅,在鮮紅如血的夕陽下迎風飄揚,似一面死神的戰旗,透出一股濃重的慘烈意味。
一襲單薄白衫的寒冰靜靜地站在樹下,腰束玉帶,白色的衣袂被風吹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之感。
大堂外的高階之上,雪幽幽依然坐在那張寬大的紅木椅中,面容沉肅。
她看了一眼並排肅立於階下的那幾名壯漢,只見他們每人的雙手中都託著一個巨大的鐵盤,而這些鐵盤中所盛放的物事包括
一張巨大的鐵胎弓,以及數十枝足有兩尺多長,閃著森冷光芒的鐵羽箭。
雪幽幽的心中不禁暗自嘆息了一聲,萬橫江確已是將這離別箭恨入骨髓了!
由於大裕自新帝登基之後,便已廢除了凌遲之刑,故而她這位盟主也不准許在忠義盟中,對任何人再施用這樣的酷刑。
於是,萬橫江便想出了這種萬箭穿身的刑罰。
弓只有一張,箭便只能一枝一枝地射。若不是正中要害,恐怕就是數十枝箭都射完了,人在一時半刻內都不會死去,但其所遭受的痛苦,又何嘗少於凌遲碎割呢?!
雖然很清楚萬橫江的歹毒用心,但雪幽幽卻也想不出任何合適的理由加以制止。
畢竟離別箭曾經奪去了忠義盟無數條鮮活的生命,今日讓他也死於忠義盟復仇的鐵箭之下,確也算是一種公道。
萬橫江大步走到忠義盟眾人的面前,站定之後,方朗聲道:“今日,忠義盟與離別箭將在此做一場徹底的了斷!凡是本人或是親友,曾經遭受過離別箭殘害的忠義盟中人,都可以一枝利箭來向其報仇雪恨!”
在場的忠義盟中人在沉寂了一瞬之後,立時一片歡聲雷動,臉上皆透出一種嗜血的暴烈之氣。
萬橫江又快步走上了高階,向雪幽幽躬身請示道:“盟主,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
雪幽幽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望著離別箭身上的一襲白衫和臉上那張銀色的面具,忽然低聲加了一句,“你務必叮囑他們,不可傷損那個離別箭的容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