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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過……你?”他複述,面色微僵。
“放過我。”她強調,目不視他。
“這是你的心裡話?”
“是隱嶽的心裡話。”
他退一步,鬆開了手。
她手腕得了自由,目色冷定,薄唇緊抿。
“月兒,在村子裡,你不是第一個追在我身邊的人,也不是最熱情的那個。”他溫淡聲音,扯住了她再次掀起的雙足。
他不會浮淺到炫耀,而是平陳事實。她當然知道。僅是耳聞,便聽了多少無果而終在她前面的苦苦單戀?時時刻刻纏緊他時,接過多少村中少女的嫉羨目光?
“走近我身邊的,只有你一個。和我走進洞房的,只有你一個。”
因為她百折不回,因為她無所畏懼,因為她為了體驗一個女人的最美時刻而孤注一擲。
“你留一封離緣書給我,頭也不回地離去,是不是認為被你留下的人可以毫髮無傷?”
她……垂首。對此,無話可說,無理可駁。
“……還是沒有話麼?”久久等不到她的迴音,知她已經離去,一聲壓在胸中的長嘆緩緩溢位寬唇。
還是不行呢,月兒。
樊隱嶽遇刺,楚遠漠震怒,衝上禮部興師問罪。
異國使臣遭襲,在兩國邦交上委實算得理虧,天曆君臣劃示歉,或賠情,設法通圜僵局。
良親王親登驛館,奉以貴禮看望受驚的樊特使。
刑部將樊家原定複審期儘速縮短,早早結案,關押了數年的樊家人終得走出囹圄。
這般的一二去,時日向後推移,到了太后壽慶大典,各方共襄其盛。
宮廷壽宴上,樊隱嶽又見姡Ч�閼�蹂�瞎�痢R幌�焐��埃�簧淼撓喝萃褡��菅杖砸員∩錘擦��壩按麓攏��醚蘩穌杖恕�
愛過這樣一個女人的男人,要他愛上別人,根本就是一種為難。
是誰對她說過類似的一句話?好在,她沒有真正為難關峙。
有女美如斯,有男皓如彼,有情未相守,鴛鴦各分離。誰的錯?誰的過?是權勢野心的切割?是兩心堅守之意的薄弱?
“樊特使,本王的話,你沒有聽到麼?”
近耳的一喝,令她丕然一震,舉目對上自己左側那雙湛深眸瞳,“王爺……”
“樊特使醉了麼?”楚遠漠的眸線刺刺打在她臉上。
“屬下失禮。”近旁各國使節皆注目於此,她必定是錯過了什麼重要話題。
“失禮於本王並不打緊,適才天曆朝陛下問起了兩國聯姻之事,本王既將此事全權交予了樊特使,便不能委人不用,樊特使還不速稟。”
“……是。”樊隱嶽起身,以羲國禮節向寶座上的元熙帝見禮。“羲使樊隱嶽失禮萬勿見怪。”
此時此地,太后壽宴,萬闕宮的慶天殿裡,各國使節在座,天曆重臣列席,她怎能一時走了心思?
元熙帝將樊特使仔細打量,工等下,也不過一個尋常模樣。“南院大王如此信賴貴使,可喜可賀。”
“謝天曆朝陛下。”
“關於貴使提姻國函,戶部已予回覆,貴使應當已經閱過了罷?”
“迴天歷朝陛下,貴國君主丰姿秀美,北院大王挺拔英武,實在是天作之合。南院大王敬兄如父,為北院大王婚事常是日不思食,夜不能寐若能求貴國郡主為嫂,南院大王喜甚幸甚,我羲國喜甚幸甚。”
楚遠漠指勾金觥,藉此擋住自己嘴角的抽搐。
元熙帝揚眉,“南院大王,貴國的北院大王風評不佳,可有此事麼?”
“確有此事。”楚遠漠拱手。“當並不盡實。北院大王生性豪邁不拘,交友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