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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平靜詳寧,偶有些緋色情事聊作調節,光陰過得容易且快樂,從夏到秋,從秋又到冬。
四季又過了一個輪迴後,攜吉祥出外雲遊的聖先生回來了。
聖先生回來,與關峙一連許多時日皆是對奕闊談,秉燭夜話。自然,男人與少女沒了朝夕相對的相處時光。
這天,樊隱嶽掐指算了算,足足近一個月,她不曾與他謀面。這樣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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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樑上君向後飛縱著,險險躲開了徒兒的一棒,僅差一毫,自己頭頂‘百會穴’便會遭擊。師徒對練,志在切磋,要不要這樣認真?他瞟著一臉殺氣的愛徒,戒慎戒懼道,“隱嶽,你要弒師,可否給為師一個理由?也好讓人死得明白不是?”
樊隱嶽兀板著俏顏,不語不理。
桃花樹下,紅泥小爐前,熬製膏藥的喬三娘冷哂道:“你家徒兒心情不好,算不算一個理由?”
“好端端的,為啥心情不好?”
“嗤。”喬三娘不屑,“你白做了人家幾年的師父了,看不出你家徒兒一臉情場不得意的情形麼?”
樑上君恍悟,“聖先生還未放人?怪了,以往聖先生出遠門回來,雖也有這般光景,但頂多也就半月十天,這一回怎有恁多的話說?這關峙不是成心躲著咱家的寶貝隱嶽罷?”
咣!樊隱嶽將手中長棒重擲地上,甩身疾去。
“你說,她會去殺了關峙麼?”樑上君低聲竊問。“應該不會。”喬三娘閒答,“但也應該不會讓他消停。”
隱二三
“你以為,今時今日,你還能躲得開麼?”聖先生子落,語出。
對面男子目在棋局,口應:“聖先生當真認為在下躲不開了?”
“從你滋生躲意時始,便躲不開了。”這段緣,到底是自己當初無形推動的果,還是命中註定的因?難定。“若事情尚全盤在掌握之內,何必要躲?”
關峙長指抹額,苦笑道:“對此,十幾日前,在下已然悟到了。”
“悟到了?悟到了,尚閉門不出,又是為了哪樁?”
“聖先生是在明知故問麼?”
“不要把老朽想得太神奇,老朽只是一個相士而已。”
關峙啞然失笑。若天下的相士都如聖先生這般,豈不是人人都要寢不安枕了麼?“最初的躲,是想空一段時間出來,讓她冷卻情緒,以她的聰明,終能釐清對我所懷何樣情感。”
“卻沒有想到,在尚不知那娃兒有無釐清時,關先生自己先悟到了?”
關峙很難察不到聖先生說此話時閃現在深邃眸底的揶揄。村裡人都將聖先生尊為聖者,奉若神者,殊不知這位高齡不知已至何處的老者,亦頗具老頑童秉性。
“如聖先生所說,在下悟到了自己的‘躲’,意味著為時已晚。但悟到了這點,更讓在下生了怯意,在還未想出如何處理這怯意之時,只得繼續躲著。”他坦言不諱。
“能讓關先生害怕的,那娃兒是第一人麼?”
關峙擲子認輸,拱手肅顏道:“聖先生何不乾脆笑出來?一味忍而不發,很傷身。”
聖先生眸閃須動,表情尚待醞釀,驟聽得吉祥的步聲喊聲急傳進來,“聖先生,峙叔叔,樊姐姐受傷了,三娘上山尋藥不在村裡,您們快去看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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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今兒個客人多,吉祥和小北哥在後廚忙,留樊姐姐在櫃前收賬,待咱們聽見前面亂起來的動靜,跑出來看的當口,已見十幾個大漢圍住樊姐姐打成一氣,一個食客的小娃兒被裹捲到了戰圈裡,樊姐姐為救那小娃兒,被人一刀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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