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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敲門，聲音像是珂珂。

&ldo;醒著嗎?幫幫我。&rdo;

劉琦迷迷瞪瞪地開啟門，門外的不是珂珂，走廊裡站著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

酥腰細細，背影窈窈。

&ldo;跟我來。&rdo;

劉琦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正文 23紙人(2)

趙棗兒睡得極不安生，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想到那個背影，想戲臺上突然發生的火災，一會兒想幽幽陸酩和《女兒燈》，夾雜著想到那個紙人，又想到莊祁和爺爺。

實在是睡不著，心裡煩得不行，微信一遍遍地重新整理，也沒有莊祁的訊息。

門外有人走動，拖著步子，寂靜的半夜裡腳步聲聽得一清二楚。

趙棗兒認得這個腳步聲，是劉琦。

劉琦從門口路過，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那頭，又漸漸傳回來，趙棗兒支著耳朵聽，輕輕的敲門聲後，是劉琦的聲音：&ldo;醒著嗎?幫幫我。&rdo;

趙棗兒支起身子，沒動，等了一分鐘，也沒聽見劉琦走開，似乎一直在門外等她開門。

趙棗兒推了推身邊的珂珂，珂珂掙扎著半睜開眼，睡意朦朧地揉了揉眼睛：&ldo;怎了?&rdo;

趙棗兒起身下床，走到門前，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小聲道：&ldo;我剛剛聽到有人停在咱們屋前，一直沒走。&rdo;

珂珂給嚇精神了，&ldo;噌&rdo;地從床上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學著趙棗兒的樣子壓低聲音：&ldo;現在呢?還在嗎?&rdo;

趙棗兒示意她別說話，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招待所的門沒有貓眼，趙棗兒只好趴到地上，透過門縫往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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