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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我沒有義務陪著你走下去。&rdo;
&ldo;啊,喂!&rdo;不等佐說什麼,該隱的幻象開始變得不清晰,他輪廓逐漸模糊再模糊,化為了一個人形的光暈,然後,那光暈猛地收回了佐腰間的袋子裡。
&ldo;真不負責任啊!&rdo;
這逐漸暗去的雪森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8】潘多拉的盒子
&ldo;啦~啦~啦啦啦……&rdo;
光線漸漸消失了,佐寂寞地走在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裡,很快她發現自己在哼歌。
旋律似乎來自在還在人間的時候,在記憶的尾巴,夏端總是給她彈奏的歌曲,簡單的調子,但卻百聽不厭。夏端說那是一首有歷史的民謠,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可能在被軍隊包圍的小城市裡,在某個難以入夢的夏天,純乾也曾經給她哼過這首歌。
已經走到了這裡,連該隱都再次遇到了伊莎貝拉,她除了夏端的幻象,什麼都沒有見到過。
那麼多人,為了捍衛珍貴的回憶,都寧願留在這鬼地方。佐開始覺得身為&ldo;死神z&rdo;的自己,或許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過去。就算有,也一定是乏味、冷酷,讓她寧願乾乾脆脆去轉生的記憶。但除了找回記憶,該隱也說過,只有過了七重門,她才能跳出和純乾、夏端他們無休止的輪迴,重新去轉生。
在過去的記憶裡,她是否也像該隱和伊莎貝拉一樣,和誰有著難以分離的糾葛呢?
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腳下突然被狠狠地絆了一下,向前摔去。
這一下摔得不輕,她睜開眼的時候,只感覺有些眼前有些恍惚,緊接著,無邊的黑暗中,隱隱出現了門的形狀。但是,同樣的門有三扇。
緊接著,在這三扇門前,出現了數隻張牙舞爪的猛獸。雖是猛獸,卻與人間界的截然不同。有的三隻眼睛,有的有六顆獠牙,還有得就像仇恨三姐妹一樣,身上長滿了兇狠的毒蛇。
可必須透過它們,才能到達該隱之門。
佐摸了摸口袋,七日水晶只剩最後一塊了,是泣的那顆泛著黑色的墨綠水晶。
三條路,鑰匙卻只有一把。
門亮著微微的光芒,金色、銀色、和銅色。
佐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或許根本就沒想什麼,她毫不猶豫地朝著正對著她的門走了過去。門前的猛獸們突然發出巨大的吼聲,作勢要向佐飛撲過來。佐心裡雖然緊張,但她做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堅定地看著正對自己的門,任憑猛獸在她兩旁張牙舞爪。
&ldo;因為伊莎貝拉說過,要直著走。&rdo;
不知為什麼,她非常信任伊莎貝拉。
就這樣,那群猛獸竟然始終沒有真的撲到她身上來,她順利地走到了門前,將墨綠色的水晶放進了銀色的凹槽裡。
轉瞬,周圍亮起了墨綠與銀色混合的光芒,從那扇門開始,黑暗猛地褪去,原本應該出現在周圍的森林也隨著光亮逐漸消失了。景色不停地變化著,陰霾漸漸地消失而去,寒冷逐漸蛻變為暖意,空氣中漂起淡淡的茶香和甜美的甜點味道,佐揉了揉眼睛,因為她甚至感到了地面上陽光的溫暖。
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下,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水池旁是張白色的圓形小桌子,桌上鋪著帶有蕾絲花邊的桌布,上面放著銀色的茶具,中間是數塊製作精美的甜點。這景象有些熟悉,在漫長時空旅程的間隙,無數次她與銀髮的死神坐在這張桌子前,向對方拋著聽起來頗帶諷刺而敵對的話語。
可此時,桌前沒有熟悉的銀髮死神的身影,而是一對淺茶發色的少年。仔細看過去,這榕樹和水池也似乎與平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