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2/3 頁)

伊莎貝拉絕望的哀嚎驟然而止，她低低地吸了一口氣，&ldo;這不可能，從什麼時候……&rdo;

&ldo;從很小很小開始。從我第一次幫你整理劉海的頭髮，或是你第一次為我擋下父王的責罵。&rdo;

&ldo;但是……你從來沒有……&rdo;

&ldo;伊薩，去轉世吧。這是千年以來，唯一能夠實現我們願望的方法。&rdo;

&ldo;但是，塞恩，但是，轉世了，我就會忘記這一切。忘記你的名字、忘記我們的故事、忘記所有的秘密和願望。這樣，就算願望實現了又有什麼意義呢。&rdo;

&ldo;伊薩，我給你一個我的承諾。我會永遠活下去，不管彼時你是何種樣子，不管彼時我落入了何種境地，我會找到你，告訴你我的名字、講我們的故事、給你講述所有的秘密和願望。不管你轉世多少次，忘記多少次，我都會給你一次又一次地講。&rdo;

伊莎貝拉閉上了眼睛，她濃密捲曲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可眼淚落下來轉瞬就變為了一顆一顆的冰珠，掉落在凍結她的冰上發出了啪啦啪啦的聲音。該隱始終沒有碰觸她，那一步的距離，一直都沒有被縮短。他側過頭來，看向蹲在一旁，臉色有些泛紅的佐。

&ldo;z，你臉紅什麼。&rdo;

&ldo;不、那個、哈哈。&rdo;佐心想，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剛才那番對話卻聽起來讓人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這是一般的兄妹會有的對話嗎……&ldo;你們聊完了？&rdo;

&ldo;是你的時間快不夠了，還有兩扇門吧。&rdo;

&ldo;但我還沒有得到……忠告，而且也不知道門在哪裡。&rdo;佐有點不好意思地攤了攤手，因為她本來以為這裡有些線索的。

&ldo;該隱之門，從我這裡過去，再向裡。&rdo;伊莎貝拉依舊閉著眼睛，輕輕地說，&ldo;我沒有什麼忠告，但我在這裡呆了很久很久，我知道你不管遇到什麼、不管看起來有多麼不可能，只要筆直向前，總會到達目的地。&rdo;

&ldo;謝謝，這應該就是忠告了！&rdo;佐開心地極了，隨即她又轉向該隱，試探地說，&ldo;那，我們出發，還是？&rdo;

該隱回頭看向了一直閉著眼睛的伊莎貝拉，&ldo;伊薩，我們要走了。我得讓這個死神透過第七重門。&rdo;

伊莎貝拉沒有睜眼，她垂著頭，好像睡著了一樣，也不對該隱的話做任何回應。

該隱等了一會兒，然後說，&ldo;伊薩，這次，我依舊不會和你告別。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不告而別，我們在人間再見吧。&rdo;

他說完這句話，就示意佐向森林的深處走去。該隱仍然走在佐前面半步的距離，但是他的腳步裡卻沒有了起初的倉促。在身後，佐又聽到了冰珠掉落在冰面上啪啦啪啦的聲音。很快，雪森又變得濃密了起來，光線卻也漸漸變暗了。

伊莎貝拉沒有再詠唱，而玻璃之湖裡死靈爭吵的聲音也漸漸聽不到了。

該隱的幻想和佐一前一後，走在這靜默的森林裡。

&ldo;該隱，為什麼你試著帶走伊莎貝拉？&rdo;

&ldo;……&rdo;

&ldo;或者剛才為什麼不去碰碰她？&rdo;

&ldo;……&rdo;

&ldo;伊莎貝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