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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那個什麼桃樂斯嗎?這次確實是算久的。病入膏肓了?&rdo;大佐不以為然地說,又漫不經心地接過遞來的一份報名錶,垂首看看,&ldo;你來應徵?會做什麼?&rdo;
因為交談,他也就沒有仔細打量站在自己面前來應徵的神情低落的小男孩。男孩把帽子壓得低低的,沙啞著聲音說,&ldo;我看得很遠。&rdo;
大佐想正好之前的瞭望員因為生病下了船,短期僱傭他也沒關係,就蓋了個章,拿出兩個金幣給他,放他進去了。
年輕的海盜焦急地尋找著芙蕾,可不管是她平日看海的地方、熱鬧的巴扎還是酒吧的後臺,哪裡都沒有她的痕跡,就好像她從未存在過一般。在那一刻,希澤覺得自己的心空空蕩蕩的。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港口,三支戰艦已經整備完畢,只待他一聲令下。
希澤叫了兩個信得過的水手來,扔了一大袋金子給他們,吩咐他們如果找到芙蕾,就不擇一切手段將她留下來。
可金錢無法平息內心的不安。
希澤帶著艦隊離開了摩納哥的港口,他預計乘著夜色乘風楊帆、直逼卡拉布裡亞。
夜色剛至,他獨自站在旗艦的甲板上,迎著風、看著深邃的大海。
明明在全力以赴地前往卡拉布裡亞,可自己的心思卻似乎還留在摩納哥海邊的月色下。他恨不得此時自己已經得勝歸來、回到了摩納哥。
他仰起頭,看著滿夜的星空。突然他心血來潮,三步並作兩步地攀上了瞭望塔。塔籃裡的瞭望員正在發呆,希澤的突然出現嚇得他幾乎驚叫了起來。
&ldo;怕什麼,是我……等等,你是新來的?&rdo;
瞭望員拘謹地點點頭。
希澤皺了皺眉,&ldo;你滿十六歲了嗎?誰放你上來的。&rdo;
瞭望員把帽子壓得低低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他的反應十分可疑,希澤一手從腰側抽出匕首,另一手迅速地扯開了瞭望員的帽子。或許是扯得太用力了,連他的&ldo;頭髮&rdo;一併扯了下來。淡淡的金色頭髮猛地湧了出來,與月光幾乎融為了一體。
夜色裡,希澤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芙蕾尷尬地退到籃子的角落,輕輕地說,&ldo;那個……我、我想蹭你的船到義大利。&rdo;
希澤一愣,隨即垂下臉,撓了撓頭。
芙蕾早就聽說人類的戰船上不能有女人,水手們認為女人是厄運的象徵。她想希澤或許是生氣了,於是更小聲音地說,&ldo;對不起……&rdo;
希澤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幾分愉悅和如釋重負。芙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過了好久,希澤才一邊擦著眼角,一邊拉著芙蕾在瞭望籃裡坐下。
&ldo;我一直在找你呢。&rdo;
&ldo;找我?&rdo;
&ldo;你去過阿爾及爾嗎?&rdo;
&ldo;阿爾及爾?&rdo;芙蕾被希澤充滿跳躍性的話題給徹底弄糊塗了。
&ldo;地中海之南,非洲之北。在蔚藍的大海、炙熱的沙漠和雄偉的山脈之間。四季如春,綠草如茵。我駐紮在那裡,雖然不時會隨著我的哥哥出海。但不管是十天、十個月還是一年,我都會回到那裡。&rdo;年輕的海盜眉飛色舞地說著,他拉起芙蕾的手,看向她迷茫的臉,&ldo;和我回阿爾及爾。在那裡,我會保護你、讓你衣食無憂、每天可以快樂地舞蹈。你怎麼想?&rdo;
寧靜的海面上升起巨大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