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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皇后一番悔悟,順帝心中也隱隱有了推斷,看來事情果真如皇后所言,太子厭惡貌美女子,才會看上這麼個無鹽醜女。思及此,順帝兩眼輕闔:「太子要怪,也是該怪朕!是朕立你為繼後,你還能抗旨不成?」
「呵」小鍾後淚溢於睫的苦笑一聲,抬頭望著聖上,滿是感恩與敬佩:「皇上做這一切正是出於對太子愛護。當年賢妃一心想扶親子大皇子做太子,於是不斷攛掇前朝宣揚立長立賢。另一邊貴妃又覬覦後位,三番五次利用父兄的戰功脅迫皇上!在那些的情形下,皇上唯有將我這個先皇后的親妹、太子的親姨母扶持上位,方可平衡各方勢力,保得太子無憂。先皇后在天有靈,定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被小鍾後說中了心思,順帝苦笑。伸手為她擦拭眼角,「在朕身邊這些年,外人只知你多年無所出,卻不知你勤服避子湯藥。太子雖總對你這個姨母避而不見,可你餘生的心思卻全在他身上。枡兒遲早有一日會明白你的苦心。先皇后是朕一生最愛的女人,而你,是朕一生最敬重的女人,也是大周的一代賢后!」
小鍾後嘴唇翕動數下,最後緊緊抿成一條線,闔目怯哭。
這日午飯後春陽暖煦,院中花木爭榮競秀,處處酣暢香息。休沐在家的忠正伯與兒子在院中曬著太陽下棋,孫氏則帶著楚堇和兒媳在廊下繡花。
之所以沒有楚嬈,那是因為自兩日前楚嬈被罰,就不許來花廳與大家一同用飯,除了跪祠堂的時間,都禁足於枚園。
眼下看似是母女三人悠閒繡花,其實是二對一的輔導課才對。穿來此處之前,楚堇長在將門,雖滿門榮光,卻從不會這些花哨玩意兒。故而此時學起來很是煩燥,左扎一下手指,右扎一下手心,氣的她幾次想將花撐子丟了!
可她還是沒丟,因為她今日想要好好表現一下,以便接下來給孫氏提請求。
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楚堇終於將手裡的活計繡完,喜笑顏開的交到孫氏手裡:「母親,您快看看怎麼樣!」
望著眼前這隻看不出是雞還是鴨的東西,孫氏心滿意足的笑笑,「不錯,一個腦袋兩條腿,兩隻眼睛一個嘴,一樣都沒錯!」
姚敏掩唇輕笑,抬頭見楚堇正撅嘴凝視著她,連忙附和著母親的話也恭維上句:「堇兒進步已是很快了,這繡工便是拿去市集也不丟人的。」
這下楚堇高興了,粘人的坐去孫氏身邊,攙上胳膊撒嬌:「母親,堇兒打小長在石潯鎮,多虧養父養母悉心照料,才能養的這般心靈手巧……明日就是養母的壽辰了,她膝下無兒無女的,只堇兒這麼一個養女,堇兒想回去探望探望。」
孫氏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恨的是豆腐西施,並非桐家。故而楚堇這樣央求,她只遲疑片刻,便爽快道:「好,多帶些禮回去。」
楚堇高興的趴到孫氏左臉頰上,「吧唧」一口!真道母親豁達。母女三人的笑聲傳到一旁對陣正酣的爺倆耳中,二人笑笑。
與此同時,正院通往偏院的夾道拐角處,正有一顆探出來偷聽的腦袋悄然收回……
第17章
酉時初,晨光熹微,天色尚未大亮。
楚氏祠堂內供奉著楚家歷代先祖的牌位,楚嬈就跪在下面的蒲團上。打小在忠正伯府長大,罰跪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只是之前跪在祖宗面前不覺有異樣,今日卻是格外的彆扭。
一雙黑黑的眼珠滴溜溜掃過眾先祖牌位,楚嬈小聲嘀咕著:「你們也知道我不是楚家的血脈了吧?可我跪了你們十六年,楚堇卻在別家盡孝,日後你們到底是庇佑我還是庇佑她?」
問完這話,楚嬈自己也覺得有些愚蠢,故而輕嘆了聲扭開頭去。看來是被禁足的這些日子太悶了,想說話都常常沒地兒說。
「小姐。」伴著「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