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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六順著他的手勁站了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瞅著門外眼裡發狠:段志濤,老子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其實換個大度的,根本不會有今晚這事,畢竟段志濤不拿走那錢,他早就蹲監獄了,可趙六不那麼想,拿他的錢簡直就是挖他的心,上次的錢還沒要回來,今晚又被搶走了?越想越來氣,這位頭腦一熱,拎起王麻子家頂門的棒子,頂雨就衝了出去……
……
瞅著溼了一片的牆角,範淑香皺了皺眉,這房子年頭太久竟然開始漏雨了?她弄了塊破布擠到牆角,又把裝雞仔的竹筐墊了起來,而後無奈的輕嘆:早知道下這麼大雨,她過兩天再撿雞仔啊?本來想的挺好,每天讓這些小傢伙去後園子揀點蟲子,既省糧又除蟲,誰成想連下了三天的雨?這些雞仔還太小,不但要喂糧食還拿不出去,潮溼的屋裡都快一股雞糞味了,太影響心情了。
剛關好了門,擋住了西屋不太美好的味道,就見門一開,段志濤回來了。
“咋了這是?早上的塑膠布呢?”怎麼還頂雨回來的?心中疑惑,範淑香忙拽了條毛巾,想上前幫著擦頭擦臉,可走進了才發現,她男人不但澆了個透心涼,嘴角還青了一塊?
心裡一驚,她把毛巾往對方頭上一搭,就開始脫丈夫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他臉上這還是輕的,右肩膀腫起來一道子,顯然是被揍的不輕:“咋回事?誰幹的?”
“奶奶的,別提了。”胳膊一動,段志濤疼的呲牙咧嘴,不敢再亂動,他只能老實的站到那,讓媳婦給脫掉溼透的外衣,“趙六那混蛋,聯合王家那兩個犢子抽老千,敢坑我的錢?我當然不能慣著他,當場就把他好頓揍,沒成想這小子背後下刀子,半道上拎個棒子來截我?好在我反應快,不然今晚真要交代了。”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一陣後怕,真讓那一棒子拍腦袋上,不死也得打傻了,奶奶的,趙六這小子瘋了?
幾句話,讓範淑香瞭解了大概,她也顧不得問,明明是看水壩咋還玩上了?忙扒光了丈夫上下檢查了一圈,見沒別的外傷,才緊盯著肩膀出聲問道:“胳膊能抬起來不?動動試試?”只要沒傷到骨頭就算沒事。
“能,就是疼。”知道媳婦擔心啥,段志濤晃了晃胳膊證明自己沒事。等他終於坐到自家炕上,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感嘆道,“這一天過的,累死我了。”
知道他沒事,範淑香無奈的搖了搖頭,拽了個薄被給他蓋上,自己去廚房拿了半瓶子白酒進來:“咱家沒藥酒,先用白酒將就一下吧,趴炕上我給你揉揉。”這種傷她上輩子沒少挨,所以心裡有數。
“啊?不用了吧?”這不碰都疼,還要揉揉?段志濤咧咧嘴不住的搖頭。
“不用?”範淑香坐到一邊涼涼的看著他,“不想揉,那你是想和我談談,明明是看壩咋跑去玩牌?還是想和我聊聊,你玩牌的錢都是哪來的?”
“哎呦,我肩膀好疼,媳婦你快幫我揉揉吧。”哼哼呀呀的翻身趴在炕上,段志濤用行動表明,那倆問題他都不想談。
倒了點白酒在掌心處,範淑香跪坐在丈夫的腰上,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揉著,見對方疼的吱哇亂叫,滿臉淌汗,她很好心的找了個話題:“那趙六呢?打你一棒子就跑了?”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就別怪她幫自家男人出氣了。
“我能那麼便宜他?就他那兩下子哪是我的對手?一開始要不是他偷襲,我絕對不能捱揍。”提起自己的光輝事件,段志濤搖頭晃腦,又開始得意洋洋,“那混蛋被我揍了幾拳,讓我踹道邊坑裡去了。”那坑雖然不深,可下了幾天的雨泥濘不堪,也夠那小子受得了。
“還美呢?”一巴掌拍在後背上,範淑香沒好氣道,“今晚上多危險,這麼大的雨真有點啥事咋整?這種人沒事少理他,這村裡除了他就沒有玩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