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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怔愣著, 眼神空洞無光, 被拖著走幾個腳步,之後便沒再動過。
&ldo;喂, 他怎麼跟傻了似的。&rdo;
帶頭的警隊皺了皺眉,嗓音低沉道:&ldo;估計被嚇到了,你們架著他走。&rdo;
另外的兩人臉上帶著不樂意,但還是已按命令照辦了。
&ldo;周隊,這小子故意殺人未遂,有槍斃那麼嚴重?&rdo;
&ldo;《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看過他的案例,屬於情節嚴重的。&rdo;
&ldo;被害人只是被打折一條腿躺醫院, 不至於死刑吧。&rdo;
&ldo;這得看法官到時候怎麼判。&rdo;
腳步聲兮兮落落地走遠,隨著引擎發動的聲音, 幾人沒多久便開著警車離開了。
四周不期開始安靜起來。
偌大的別墅內,空蕩蕩的只剩一人。
男人沉默寡言著,獨自在門口站了好久都沒什麼動作, 只是低著頭看著冷冰冰的地板,眼裡滲著深淵般的漆黑一望無底。
&ldo;其實你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葉穆。&rdo;
明明是一句對方隨口的話,可能出於報復,可能出於洩憤,也可能只是為了混淆視聽,但卻不知為何反反覆覆地在耳邊響起著。
思緒如纖絲萬縷般纏繞起來,讓他胸悶地喘不過氣來,每呼吸一次都覺得異常吃力。
晏琛白皙英俊的臉上劃過陰翳的煩躁感,拖著鞋走向廚廳的櫃子上取下瓶紅酒倒在玻璃杯裡喝了起來。
液體流連在舌尖,繼而穿過咽喉,帶來苦澀的味道,味道並不怎麼好,但他卻不知疲倦地一直抿嘗著。
冬季的北風呼呼地刮著,地下酒窖處的門鎖被吹的關上又開啟起來,幽幽發出惱人的聲響。
晏琛狹長的丹鳳眼微微半眯了起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帶著微醺走到了樓梯口扶著把手下了去。
自那人走後,顧淮便將這裡重新裝修了個遍,以前的傢俱牆面都已不復存在,唯有地下的這個酒窖沒怎麼動過。
這裡很久沒人來了,四處都是灰塵,嗆的人直流淚。
男人咳嗽了幾聲,半夢半醒地抬手推了開來。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窖子裡擺放了來自不同國家各個年度的紅酒,除此之外,裡面還擺放了一個大玻璃缸,浸滿了香氣濃鬱的葡萄酒。
晏琛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隨時都有摔在地板上的可能,但還是強撐著身體走了過去,開啟小槽口給自己倒了杯喝。
按理說剛剛已經喝了許多酒,味蕾應該麻木了才對,可當真正抿下這玻璃缸裡的紅酒時,他卻只覺濃鬱美味。
隨著熟悉的味道覺起,以往的那些回憶也如潮水般湧來。
依稀中,有個清瘦清秀的男人站在校門口等他,但猶豫著一直沒走上前。
他視若無睹,冷漠地從那人身邊走過。
&ldo;等一下,晏琛。&rdo;
他側眸看了男人一眼,只無比低沉地回了句,&ldo;什麼事?&rdo;
&ldo;最近自釀了瓶紅酒,聽高年級的學姐說你挺喜歡喝這類酒,能不能幫忙品品。&rdo;
他微蹙眉,垂眸瞥了眼對方手裡的玻璃瓶,冷著臉拿過開啟直接抿了口。
&ldo;怎麼樣?&rdo;男人眉目輪廓清雋,漆黑的眼裡還帶著些淡定與寡然,配著著夏天的香樟樹,出奇的耐看。
他的心莫名漏了一拍,但卻下意識地排斥著,略收回視線,嫌棄地吐了幾個字,&ldo;難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