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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暗星稀,簷下的燈火輕晃,夏夜的輕風爬窗而進,許冬藏忽地清醒過來,意識到一件事。堂也拜過了,飯也吃飽了,接下來……該洞房了。
救命啊,她真的要跟江聊睡覺嗎!
她還沒做好這個心裡準備啊!
許冬藏看向江聊,他安靜地坐在燈下,身影單薄,燈光繾綣。
許冬藏看得一愣。
如果他不是……
沒有這種如果。
許冬藏尷尬地開口:「夫君。」
江聊同她對視,「娘子可是乏了?」
她瞪大眼,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困,精神百倍!」其實馬上能倒地睡著。
「夫君的傷……」許冬藏斟酌著開口,她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裝作她不知道,她觀察著江聊的反應,倘若他表現出一點厭惡,她立刻就當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畢竟這也是他的秘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他兩個秘密,危險程度乘以二。
江聊聞言,表情稍有變化,許冬藏正想開口,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卻聽見江聊說:「娘子真是體貼。」
?
他在說什麼?
許冬藏眨著迷茫的眼,十分茫然,看向江聊。
哥,慢一點,戲慢一點,她接不上。
江聊抬手,竟開始解衣服。
許冬藏瞪大眼,「等等……」
中間是省略了什麼東西嗎?她智商是個正常人啊,下雨天會回家,也不撿地上的東西吃,怎麼感覺現在像個大傻蛋?
江聊沒有聽她的,已經解開了衣領,袒露出胸口的傷處。
?
許冬藏仍舊茫然,聽見江聊說:「既然娘子如此體貼,為夫便不推辭了,還請娘子替我上藥吧。」
「……」
-
她已經再三推脫過,說自己不會處理這些事,要不請婢女來替他上藥。可江聊說,他不介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辣手摧花了。
許冬藏看了眼他的傷口,吞嚥一聲,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的傷口應該有所好轉了吧。許冬藏想著,手有些顫抖地解開他的繃帶。
她緊張得很,連呼吸都放緩,江聊卻好似無事發生,還與她閒談:「娘子不必心疼,其實也沒多疼了。」
她精神緊繃著,一時沒顧上陪他演,脫口而出:「誰會心疼……」
話剛出口,她忽然意識到不對,手上動作一重。
江聊悶哼了聲。
「娘子說什麼?」
許冬藏尷尬地笑笑,低下頭,「沒什麼,我是說,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夫君呢?這麼重的傷,夫君定然很疼吧?夫君真是的,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不容易將繃帶都拆下來,到上藥的步驟,許冬藏鬆了口氣,伸手去拿旁邊的藥膏。藥膏呈半透明,有些黏膩,許冬藏看著藥膏一怔。
直接上手?不太好吧。可是也沒看見有別的工具啊?
許冬藏皺眉,伸手抓了一把在掌心裡揉開,而後看向江聊,僵硬地笑道:「可能有點疼,夫君你忍一下哦。」
江聊嗯了聲,接上前面的話:「為夫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定不讓娘子再擔心。」
許冬藏手指擦過江聊的傷口,觸到他的肌膚。雖然從前看電視看過很多男色,但真真正正上手摸到,這還是她從小到大頭一回。
江聊其實身材還挺好的,雖然看著瘦弱,但……
她收回往下看的視線,抬頭,對上江聊似笑非笑的眼神。
場面有一點尷尬。
「我都替夫君心疼,呼呼。」許冬藏朝他傷口吹了吹。
江聊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