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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去曬太陽了嗎?」
他拍了拍陳皮胖嘟嘟的屁股,貓毛頓時在陽光中飛舞,陳皮在他懷裡眯著眼,很愜意地叫了聲,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陳斯愚手賤地從它背上拽了點掉落的毛,撓了撓它的下巴。
「怎麼感覺你瘦了點?鄭熙不給你吃東西嗎?」
鄭熙要聽到這話指定罵他——就陳皮這動不動伸爪子的脾氣,誰敢剋扣它的伙食?
陳斯愚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把躺成一坨的陳皮放在了椅子上,又順手重重搓了兩把胖貓柔軟的肚皮,惹得陳皮咕嚕咕嚕地叫。
「好好躺著吧,」他神清氣爽地朝自己的工作檯走去,「我幹完活了再來陪你睡覺。」
結果這情景根本沒能維持多久,他才從桌上拿起個玻璃瓶,店外突然就響起驚天動地的噼裡啪啦聲響,陳斯愚手一抖,險些就把手裡的瓶子摔了。
「喵!」
圓滾滾的胖狸花一竄三尺高,爪子在桌上敏捷地踩了幾下,直直地竄出了店門,只是苦了桌上的瓶子們叮鈴哐啷地倒了一片,擺在邊緣的幾瓶直接落了地,摔得那叫一個稀碎,濃鬱的香味頓時和液體一起傾瀉而出,混合出刺鼻到有些發臭的味道。
「我操……」
陳斯愚字正腔圓地罵了句髒話:「哪個神經病大上午的在街上放鞭炮,等不到過年了嗎!」
他繞過滿地狼藉出了門,一眼就瞧見了對面鋪子前的漫天紅屑中站了個眉目雅緻的俊秀男人,身高腿長氣質通透,穿著一身古樸的藏藍長褂,唇邊含著淺淡的笑意朝自己望過來。
很好看,但不足以讓陳斯愚放棄計較剛剛的突發事件,陳皮撞倒的瓶子裡都是他新進的原料,又貴又難買,陳斯愚心痛得要命,難免遷怒大上午放鞭炮的方衍。
他站在門邊,漫不經心地眯了眯眼,在心裡罵了這人一句老古板。
「喂,」陳斯愚朝不遠處的廊柱抬了抬下巴,「你嚇到我的心肝寶貝了。」
第5章 「陳斯愚這人純純有病」
方衍覺得對面鋪子的那個老闆純純有病。
不可否認,他第一眼見著陳斯愚時還覺得對方挺好看,高鼻深目輪廓流暢,柔順的長髮在腦後松鬆散散地束著,英氣的眉眼和薄唇讓他絲毫不顯女氣,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時還挺風流。
好一張渣男臉,他想,李程霖也是這一掛的長相。
偏偏陳斯愚一開口還是一聲不禮貌且沖得很的「餵」,語氣冒犯發言輕佻,每個字都在往他雷點上踩。
實在是讓人不爽。
方衍順著他的視線轉頭,就看見先前那隻攔住自己路的胖狸花正蹲在不遠處,飛著耳朵發出罵罵咧咧的叫聲。
原來是他養的貓。
方衍抬眼跟陳斯愚對上視線,心裡對這人的評價又變低了不少——都說貓隨主人性格,看來這人原本就是個沒禮貌的。
而且還開口閉口心肝寶貝,跟李程霖完完全全一個樣,渣男沒跑了。
他又抬頭看了眼男人頭頂掛著的招牌,上好的木料上刻著一串花體英文,繁複到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單詞,方衍挑了挑眉,腦海中浮現出鄭熙前兩天說過的話:
兩天趕工算什麼,我連英文都能刻。
看來這就是那個找鄭熙刻英文牌匾的神經病,中不中洋不洋的,品味實在令人不敢苟同。
這麼想著,他又將視線落回這人身上,對那身明顯大了兩個碼的西裝表達了明顯的嫌棄——料子差,版型也差,這種玩意兒也配被人穿上身?
短短時間內方衍找到了無數個討厭陳斯愚的理由,最後淡淡瞥了眼陳斯愚,轉頭就回了店裡,留下滿地的硝煙味和四散的紅色紙屑。
他合理懷疑自己患了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