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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陳斯愚微笑頷首,「我很喜歡您的院子。」
方女士滿意地給了他個眼神:「不錯,你很有眼光,有什麼事直接找方衍就好,我這個兒子養得還是不錯的,就是有時候不太會說話,你多包涵。」
這就是得到初步認同的意思了,陳斯愚終於鬆了口氣,笑著和方衍對視了瞬。
「沒有,我覺得他挺好的。」
方女士連連擺手:「別說這些,我這兒子臭毛病多得很,我都知道,好了,我上去休息了,方衍你幫我把箱子搬一下。」
「噢。」
方衍乖乖地站起身,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陳斯愚就主動提起了沉重的箱子。
方女士笑了聲,說:「也行。對了,你們倆要幹什麼記得回房間去,別在客廳。」
她說著,朝陳皮和夢露努了努嘴。
「別帶壞小孩子。」
陳斯愚轉過頭很明顯地笑了聲,方衍臉上一熱,眼睛就瞪了過來。
別亂說話,他用眼神警告陳斯愚,好好幹活。
陳斯愚對他聳聳肩,也沒膽子在未來丈母孃面前說什麼,任勞任怨地將兩個箱子搬上了三樓,只是等回來的時候輕車熟路地摸進了方衍的房間,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
方衍一看見他的動作就想笑,彎著眼問:「幹什麼?我媽又不會跑來找我睡覺。」
「以防萬一嘛,」陳斯愚笑得十分不正經,「畢竟我要幹點不能給別人看見的事。
」
方衍也不意外——在方女士沒看到的角落裡陳斯愚的眼神熾熱得像是要吃人,甚至有些不加掩飾。
但也正常,他想,我都有種死裡逃生的幸運感。
出櫃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向來跟鬼門關差不多,就好比突然有一天得知高懸於頭頂的利刃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假想般,斷頭臺突然就變成了天堂,方衍甚至有些紅了眼。
天知道他擔心了多久自己會不會把方女士氣進醫院裡。
因此在陳斯愚想自己走來時,他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讓開了床邊的一點位置,續上了客廳裡被打斷的那個吻,空氣一點點地變得黏膩而潮熱,陳斯愚緊緊地攬著他一用力就將他帶到了床上。
「這就是我在客廳接吻的原因,」方衍在間隙中小聲抱怨,「很容易擦槍走火。」
陳斯愚定定地看著他,長發傾瀉而下,讓視線也變得混亂而曖昧起來。
「方衍。」
他感覺到陳斯愚在輕輕撫摸自己的側臉:「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會立刻關門離開。」
但方衍只是沉默著閉上眼,虛虛地攏住他的手腕。
陳斯愚知道這是默許,又或者說是同意。
於是他重新吻住了方衍,手指劃過細長的脖頸和滾動的喉結,最後剋制地按在方衍單薄的小腹上,呼吸很燙地撲在方衍臉上。
「還不反抗啊?」他笑著咬了咬方衍的手背,「那我可真的不幹人事了。」
「……」
方衍還是沒忍住睜眼罵他:「你真的很煩!不行就滾出去!」
上個床還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嘎了蛋的是他呢。
陳斯愚頂著滿額頭的細汗,咬牙切齒地笑了聲。
「行。」
他重新俯下身,這回是真的擦槍走火了,空調冷風都吹不散滿室的曖昧熱度,半截被子和枕頭掉在地下,好半晌後才伸出一隻手撿起來,還貼心地拍了拍。
方衍崩潰的聲音響起:「你手是髒的!」
「擦乾淨了,」陳斯愚的笑聲帶著鼻音,還有點啞,「再說了,不還是你自己的東西。」
「那也髒!」方衍嫌棄地拍開他的手,「說真的,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