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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山聽見他說:“你剪短髮很好。”她扯扯自己頭上的卷,笑道:“是啊,我也怎麼想。”他上前來,拂開她額頭上貼著的捲髮,輕撫著她的額頭。蔣碧山痴痴地看著他,心裡說,天,請告訴我這是真的。這當然是真的,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她聽見他問:“你打算停留幾天。”
蔣碧山聽見一個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說:“我不知道。。。我沒剩多少錢了。”
他悶笑道:“總統府的管家不會收你的食宿費。”
蔣碧山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在哪兒,包括和她無話不說的向雨,她只是告訴她她在C國,打算住上一段時間。剛到總統府的時候,她喜歡在府邸中亂轉。總統府中到處都開著一種紅色的花,血紅色,絲狀的花瓣,細絲般的觸角,極美,美得妖異,美得令人震撼。她問過僕從,知道那是曼殊沙華。上網查過後,她知道它還有個名字叫彼岸花,是傳說中落於忘川彼岸,長於三途河畔的花。
在來C國之前,蔣碧山對他們的總統一無所知。無事時,她偷偷搜尋過有關他的資訊,讀了每一條和他有關的舊新聞。從公開的資料中,她知道了他的一些事。他是誰,他們的戰爭,他們國家的建設,他出訪外國,他的婚禮,總統夫人的葬禮。新聞中,人們說總統和總統夫人伉儷情深。她想,他時常流露的懷念和哀傷就是因為總統夫人吧。她看過總統夫人的圖片,是個美麗的女子,比她美得多。他的情深讓她看他的目光更深情。
他每天都很忙很忙,睡眠的時間很少,她見過他流露出疲倦之態,可是在外人面前他總是精神抖擻。蔣碧山想,他的事情太多,如果他可以不這麼能幹就好了。他疲憊的時候,喜歡讓她唱歌給他聽。大多數時候,她唱的都是法文歌,她喜歡法文歌,像是一聲嘆息。她唱歌的時候,他看她的目光很專注,他讓她閉上眼睛,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
她從未見他高興地大笑過,她半撒嬌地問過他,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因為我是那個和魔鬼做交易的人。”說這句話時他面帶微笑,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他還是有高興的時候。那天他告訴她:“明天我要出城兩天,你自己安排時間。”那一整天,他眼中都有喜色。
總統府中,鄭安康沒有在總統平時辦公的地方看見他,他走到小圖書室門口,敲了敲門,直到裡面說“進來”才推開門,並不進去。利比文見是他,朝他招招手:“安康啊,進來。”
鄭安康在他對面坐下:“總統,您該考慮再婚了。”
利比文扯動嘴角笑了笑:“給大家一個深情的印象不是很好麼?”
“國家元首需要一個夫人。”
利比文沉默半晌,黯然道:“是啊。。。”他用中文對自己低語:“我只是他的傀儡,他為我做了交換。”他深吸一口氣:“好。。。先看看黎家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去辦。”
鄭安康不解地看著他。
利比文笑:“總要安撫安撫他們。”
蔣碧山笑著推門進來:“你。。。”看見兩人在交談,她愣了愣,鄭安康也愣了愣。
利比文朝鄭安康點點頭,他起身出去。
蔣碧山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
利比文微笑:“沒關係,已經談完了。。。我要想些事情,一會兒去找你。”
蔣碧山離開小圖書室,見鄭安康在外面等她。鄭安康很客氣地對她說:“蔣小姐,總統一個人在小圖書室的時候,通常不喜歡別人去打擾。”
“哦。。。”蔣碧山囁嚅道:“那人告訴我總統在這裡,我就過來了。。。”
鄭安康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惋惜和憐憫。蔣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