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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還看貼吧？你真的好努力。」

「別說了！已經把洗面奶當成洗髮水，把沐浴露當成牙膏在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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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琪懿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熬過後腦勺那陣 「嗡嗡」 的疼以後才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站起來以後身體還晃蕩了兩下，不遠處的秦述陽瞅他沒有缺胳膊斷腿，一言不發的扭頭走了。

「秦述陽！你給我站住！」

凌琪懿不僅沒有缺胳膊斷腿，他還能又跑又跳。坐在店裡的那群人用看小丑的目光看著他們，託凌琪懿的福，秦述陽活在現在還沒丟過那麼大的臉。

他當作沒有聽見背後的呼喚，腳步飛快。然而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秦述陽生怕被追上，乾脆跑了起來。

凌琪懿眼見著伸手就能抓到的人跑了，他撲了個空，也急得跑了起來：「秦述陽！秦述陽！」

「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你說。」

「你跑得那麼快我怎麼說啊！」

「就這麼說。」

「你別跑！你停下！」

兩人就這麼一路從學校外面跑到了學校裡面，中途他們碰到了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認識的不理解他們在做什麼，問了班級的知情人士才知曉他們打架了；不認識的刷到了貼吧裡的帖子，也知道這兩個感情非常好的風雲人物打架了。

然後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秦述陽跟凌琪懿的晚飯還在店裡，兩人跑了這麼長時間早已經精疲力竭。凌琪懿咬著牙，就憑著一股氣強撐著，太陽下山以後周圍的天色都暗了下來。凌琪懿瞅準時機，一個猛虎撲食，終於抓住了秦述陽。

他把秦述陽撲倒在草坪上，手腳並用拼命纏在了他身上。秦述陽被他壓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兩人像個沙袋一樣從草坪這頭滾到草坪那頭。要不是天色昏暗，再加上偏僻的地理位置，秦述陽明天大概就可以換個星球生活了。

「秦述陽！」 凌琪懿壓在秦述陽身上，哼哧哼哧的直喘氣，「你 你 你跑什麼！」

秦述陽用盡渾身力氣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然而凌琪懿跟個章魚似的，怎麼推都推不下去。

「下去。」

「我不！」

「你給我下去。」

「我就不！」

脾氣再好的人碰上這種事都得上火，再者秦述陽脾氣根本就不好。他對凌琪懿一再容忍也是因為自己對他有濾鏡，然而眼下這種情況，再美的濾鏡都不好使了。

「凌琪懿，你跟狗似的把我臉咬成這樣，現在還有理了？」

「這樣？這樣是怎樣？」 四周很黑，凌琪懿要湊近了才能看得清。於是他直直地低下頭，幾乎是把自己的臉貼到了秦述陽的臉上，他才看清了他臉上那兩排清晰的牙印。

「你矯情什麼？這不是隻有印子嗎？睡一覺不就沒有了！」 凌琪懿語氣不屑，抓著秦述陽的手讓他摸自己後腦勺上腫起來的包，「喏！你自己摸！我後腦勺都腫了我說什麼了嗎？！」

「你摸！你摸！你摸！我都沒委屈你委屈什麼？！」

好巧不巧的是，此時正好有一個女生想抄近路，走到了他們這片草坪來。她慢慢走近，只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不停在說 「你摸你摸你摸」，女生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個腦袋。

手電筒凝成的光束照亮這片草坪，她毫無心理準備，正好和躺在草坪上的秦述陽來了一個眼神對視。

女生的尖叫聲堪堪卡在了喉嚨口，然後在秦述陽的目光下，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轉身立馬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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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當我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