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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稚胭盤腿而坐，手肘撐在大腿上，手背撐著下巴，嘴角噙著笑，「聽說碧落清門的聖女乃是玄靈大陸第一美人，這個頭銜你知道嗎？」

這個世界的女主性子爽朗灑脫，說話行為都是毫無顧忌，也從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否則她也不會毫不掩飾的對燕茴上下打量。

若是目光可以實質，燕茴也許早被戚稚胭盯透透了。

問出的話得到是一陣沉默。

戚稚胭不惱，繼續自說自話。

「人人都傳碧落清門有三寶，聖女、先祖和千雪凝花，這個傳言你聽過嗎？」她挺好奇的。

「碧落清門的先祖，寧神華蘊，如今成神了，他會回來看你們嗎？」她這個也是好奇。

「我們這次攻打碧落清門為的就是千雪凝花，你可知這千雪凝花在哪裡？」這個她真的很好奇。

「我雖嗜血狠辣，但我不會殺你，因為」戚稚胭勾起一縷青絲，在燕茴的臉上劃來劃去，耳邊是她手腕上叮噹鐲的清脆響聲，「因為你是我的籌碼，有你在我手裡，想必碧落清門定會把千雪凝花拱手奉上。」

燕茴羽睫輕顫，仍是不理會戚稚胭的糾纏。

戚稚胭一直看著燕茴，怎會沒發現燕茴的變化，唇角微揚，烏絲換作手指，她勾起燕茴的下巴，眼波流轉，「你這寡淡不知趣的性子，可有喜歡的人嗎？」

「那日，我見碧落清門有一個火系單靈根的男子，好像叫什麼」戚稚胭想了想，因為她也是火系單靈根，所以對那人使用的火系靈技很有印象，「叫方一澤對吧？聽說是元無涯的弟子，這麼算來你是他的師姐了？」

「我見那方一澤長得也不錯，你們朝夕相處的，可有動過情啊？」

戚稚胭以為燕茴還是沉默不理她，結果聽到一聲空靈的回答。

「無。」

淡淡地，輕輕地，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好聽。

戚稚胭眼睛一亮，湊近，「你再說一遍。」

她還想聽聽這人的聲音。

燕茴懶得理會戚稚胭的糾纏，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戚稚胭見她這樣，撇了撇嘴，「你剛才說「無」？是不是就代表你和方一澤並未有情嘍？」

「為什麼呢？我看那方一澤天資不錯，長得也還行，雖然」戚稚胭看著燕茴的臉，眉頭一皺。

算了。

那方一澤配不上燕茴。

燕茴不理她，戚稚胭也不願在繼續自討沒趣，起身剛要走，就聽見身後之人的問話。

「血契。」

戚稚胭轉身，看著燕茴拉開袖子，漏出一節熒白如玉的手臂，上面有一條紅色的線，繞了手臂一圈，從遠處看像是帶了一條紅絲線，只是這紅絲線長進血肉裡，似活物，在蠕動在呼吸。

她多看了兩眼那節手臂，楚楚可憐道：「沒辦法，誰讓我才是靈尊實力，定然是打不過聖女大人的，我只能尋求別的辦法來自保。」

燕茴放下袖子，「牽制。」

戚稚胭神色一變，嬌媚笑道：「嘖，這麼說就不好聽了，這只不過是」她走到燕茴面前，抓起她的手，摸著那條蠕動的紅線，紅線似乎感應到主人，便停下動作，「承諾。」

燕茴不解，抬眸看她。

「所謂承諾呢？」戚稚胭點了點那條紅線，衝著燕茴拋了個媚眼，「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燕茴收回手，閉目養神。

心裡僥倖後怕，她剛才差點被戚稚胭那個媚眼勾的神色蕩漾了。

戚稚胭看燕茴閉眼不想再搭理她的樣子，輕笑了下，「聖女大人，別生氣嘛，只要你聽話，乖乖地，我定不會為難你，但」

血契被驅動。

燕茴感覺全身沸騰了起來，很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