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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關於席寒的事情還是兩年前江家的喪事上,席奶奶去世後雖然一切從簡,但該有的禮數不能丟,他們去的時候只見到江家子孫四人,外孫兩人,席寒當時不在場。
祖母去世,別說在江家,哪怕是一般的家庭裡,有條件的孝子順孫都在床邊守候。
人活一世到了最後階段,甭管之前有什麼恩恩怨怨,這時候都得靠邊放,見上一面那是人之常情,可當時偏偏席寒不在。
連帶著後來的離職,就顯得耐人尋味起來。
席寒曲指撣了撣香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意有些淡:「我挺好的。」
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落到了周子陽眼中,後者愣了愣,喃喃開口:「原來傳聞是真的,你真結婚了。」
從那場喪事席寒未出場到□□離職,後來有傳言起說席寒結婚,樣樣傳的有模有樣,真假難辨。
席寒道:「我結婚這事傳了很久,引得眾人追根究底地探尋?」
他分明唇邊還帶著笑意,自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落到那張清落的面容上,目光幽邃似深潭。
是否結婚就兩種結果,沒有人會在這個上面探尋很久,說到底還是因為另一件事。
不過大家都習慣了話說三分,點到為止。
周子陽心裡嘆了一口氣,「不是。」他斟酌了一下語言:「有傳聞說因為葬禮之事你引得江老爺子不快,所以被撤職了。」
席寒這時候反倒笑了笑:「是不是還有傳聞說我因為沒和圈內人聯姻所以被撤職了?」
周子陽看了看席寒,這人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出色,眉眼沉靜清冷,沉眸斂眉時有幾分冬日雪下勁松的高寒之意,非要說有什麼變化,便是當年那種寸寸寒涼寸寸雪的意味少了些,變得更有人氣。
他摸了摸鼻子,老實開口:「有這個說法,不過大家都當笑話樂一回。」
說實話,他們是有聯姻一說,從成年起大多數人也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大概會是個什麼樣,畢竟有門當戶對強強聯手一說,但要說這是皇恩聖命誰敢逾越便立刻除名逐出家族去,這就是個笑話了。
大清早亡了多少年了,沒這麼封建。
就像江家老大江博然娶了杜詩丹後也沒怎樣,同輩的震動了一下,老一輩的說這孩子有點叛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哦,周子陽微妙地想:現在杜詩丹甩了江博然了。
席寒手指點了點方向盤,語氣有些散漫:「我離職就是單純的想休息一下,沒那麼多事。」
周子陽一臉的不信。
席寒道:「我連著幾年每天睡四五個小時,一睜眼就是各種的事,有些煩了。」
周子陽將信將疑,面露懷疑。
席寒把煙摁滅,瞥了他一眼,冷漠開口:「我賺夠錢了,不想賺了!」
周子陽這下眉開眼笑了:「嘿,兄弟,早說啊。」他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親熱地開口:「對啊,就每年分紅都夠舒舒服服地過了,幹嘛這樣拼死拼活的,我修了幾世才成了個紈絝子弟,不能浪費不是,就我哥,分明只比我大三歲,單看面相老了我十歲不止。」
周子陽吐槽:「他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我心裡發慌。」
席寒『嗯』了一聲,菸蒂上還有一尾餘煙,挨著濾嘴,方才滅煙的一瞬觸到了火星,如今上面有些許的焦黑色。
兩人正說著,前方的車緩緩動了。
周子陽道:「今兒咱們聚聚,我剛收了個東西,一會給你看看。」
平時周子陽各種會所酒吧的玩慣了,他看到席寒手上的戒指,想著就約到了一處別墅。
平時空著沒人,來安城了他才住幾次,不過裝修得不錯,也算乾淨。
進了門,席寒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