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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女的慈悲心腸?】
【你說呢?】
【懂了,這就幫你。】
自此後就是那些所謂的緣分了,可哪有那麼多緣呢。在這數百萬人口的安城,人與人一生能擦肩而過幾次,這其中又有多少是蓄謀已久。
席寒閉上了眼,突然想起了兒時的場景,江家老宅種了不少樹,枝頭鳥叫濃稠,他看上一隻長尾巴的鳥,就拿著穀物和蟲子誘惑,天天如此,時間一久,長尾巴的鳥就來了。
他對席奶奶說鳥兒喜歡他。
奶奶笑著說:哪裡是喜歡他,就是受不了引誘。
可引誘有什麼不好的,總歸是得到了。
席寒突然意興闌珊起來,他把殷言聲往懷裡摟了摟,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殷言聲下意識地向身旁摸去,身側床鋪溫熱,沒往裡面探兩下,手腕就被人抓住。
席寒捏了捏手指,睏意還沒散:「醒了,頭疼不疼?」
殷言聲說:「不疼。」
他側著臉面向席寒,視線在他面容上掠過,直到落到對方的唇上,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只覺得臉上溫度升高了不少。
他目光停頓幾秒,接著就移開,輕輕轉了轉手腕想把手抽出來:「我去做早餐。」
席寒連眼睛都沒睜,撓了撓他手心:「別做了,一會出去吃,你陪我再睡會。」
說著,連人帶被地拉在懷裡,還拍了兩下。
殷言聲貼著他身軀,卻是睡意全無,他視線落在席寒唇上,神色發怔。
那麼漂亮的唇,卻用來做這種事情。
他對昨晚的記憶已經很淺薄了,唯獨記得席寒是怎樣扯著他領口讓他看的,那些塵封起來的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每次都是席捲而來,宛如颱風過境,所到之處理智是一片荒蕪。
如此幾番,席寒睜開了眼,兩人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懶洋洋地開口:「懷唸了?」
殷言聲想了兩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耳後已經熱了起來:「沒、沒有。」
席寒突然就勾了勾唇,他這人在情事上坦蕩的近乎下流,但好在床品還不錯,沒有逼迫人的習慣。
看到了殷言聲的害羞,便沒再開口,只道:「以後少喝些酒。」
殷言聲說知道了。
兩人又躺了一會,便起來。
席寒送殷言聲去公司,殷言聲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喬飛也在,這位技術部長今天親自送檔案過來。
辦公桌上幾份檔案已經羅列著放好,喬飛看到殷言聲自己在整理,問道:「殷經理,怎麼今天沒見小微呢?」
平時這些整理檔案,接水澆花的活都是小微的。
殷言聲道:「她請假了。」
「怎麼了,她是生病了?」
「事假,和男友一起去見家長。」
喬飛怔住,接著說:「厲害了,一樣的年紀,人生大事都有譜了。」他看到了殷言聲手上的戒指,補救一般地道:「經理更厲害,同樣的年紀都結婚了。」
殷言聲沒說什麼。
喬飛撓了撓頭:「你說見家長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是不是像網上一樣坐得端端正正的,仿若小學生附體?」
殷言聲手上動作稍一停頓,平靜開口:「我不知道。」他沒見過席寒的家人,所以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喬飛自知失言,也不敢在這呆了,找個由頭自己就溜走。
殷言聲一人坐在辦公室,面前電腦開著。
他對席寒知道的太少,知道名字,幾年前身份證上的地址是京都,現在是安城,從偶然的電話還有隻言片語中知曉了他有祖父祖母有父親姑母,可那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稱呼,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