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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濟。」
一個太平洋島國,冷熱適中,漁業資源豐富,汙染小,國際綠色生態國度,還是免簽的。
江瑜想了想說:「要轉香港乘,不去。」
封一然一分鐘內被拒絕兩回,聞言都愣了,興致大減後莫不作聲地喝了一口奶:「不去就不去吧,我帶妹妹和小天去。」
江瑜說:「他倆平時還要上學。」
封一然頓感人生寂寞如雪,出去玩都找不到人,一時傷心欲絕,又吃了兩個雞蛋。
吃完了之後看著席寒,突然開口:「我收到寄給你的東西,給你捎回來了,就放在客廳。」
席寒聞言眉梢微挑:「是什麼?」誰會給他寄東西。
「我不太清楚,是從法國來的。」封一然拿出手機找出照片,遞到席寒面前,用手點了點:「看,就是這個,我沒拆。」
泡沫箱上麵包得嚴實,隱隱可以看出來是個盒子,席寒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客廳的桌子上就放著,開啟后里面放著減壓氣囊和泡沫,航空包裹的還挺嚴實,席寒一層層拆開后里面的盒子裸露出來,是一瓶酒。
裝在棕色的酒瓶中,瓶身貼著標籤,裡面還有一張手寫的賀卡。
席寒頓了頓,把瓶子放下,沒什麼表情地坐在一邊。
殷言聲見他眸色沉沉,看了一眼瓶子,無奈上面都是法文,他走過去坐在席寒身邊:「怎麼了?」突然就不高興了。
席寒揉了揉額角,沉聲說沒事。
他那張賀卡就放在一旁,大敞著晾著,也無意避著誰,殷言聲輕聲說:「我能看看嗎?」
席寒閉了閉眼睛,伸手遞過:「也沒什麼東西,小朋友想看便看。」
賀卡上的字跡娟秀,竟然是中文,裡面大致說是這是今年新釀的酒希望他嘗嘗,最末端有一句話,筆記明顯的加深,像是壓抑著各種情緒,卻只有一行小字:如果可以的話,請來這裡做客。
殷言聲指腹觸上那裡的痕跡,背面微微凸起並不平滑,他看向身邊的人,席寒此時微微闔著眸子,面上沒什麼情緒,只是手指相互搓捻,身上鬱鬱之意明顯,那是他想抽菸的動作。
最開始戒菸的時候經常出現,被尼古丁折騰煩了也是這樣,像是身上壓抑著什麼,只閉著眼睛薄唇抿著,不愉得厲害。
這人方才心情還不錯,只是一份快遞後就成了這樣,這種情景殷言聲見過,有時他半夜醒來席寒不在,就在外面陽臺抽菸,那時暗色近乎將人吞沒。
殷言聲聲音很輕,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是不是……你母親寄來的?」
席寒看起來睏倦極了,只說了一個字:「是。」
他坐了一會,突然起身將酒開啟,拿了杯子倒了一杯出來,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流淌,手指上面也映了紅色。
薄薄的一層紅,倒映在手指上,那顏色竟然看起來有些冰冷,席寒垂眸抿了一口,唇上沾了點色彩。
冷白的面板上唯獨唇上的紅色顯眼,他只嘗了一口便不動了,伸手往邊上推了推,身上還是那種霧濛濛 的感覺。
隔山隔水似的,由冰化成了一個人形,抬眸時清寒,像是雪後的空曠,萬籟寂寂。
殷言聲頓了頓,又看向那嘗了一口的酒,他傾身過去,在唇上啄了一下:「我沒去過法國。」
他把頭靠在席寒身上,手指慢慢地蜷了起來,他隱隱知道席寒為什麼經常晚上起來抽菸,他對當年的事遠沒有表現的那般雲淡風輕。
這像是一根刺,這麼多年了一直在席嬌嬌地心裡,時不時的讓他陷入一種負面情緒中。
殷言聲斟酌著開口:「你想去看看嗎?」
席寒從喉嚨了發出一聲輕哼,捏著殷言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