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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言聲說:「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好好的。」
話一出口,他有些後悔。
因為這句話聽起來有埋怨的意味,就像是有些古時灞橋別柳相送時說的話。
帶著一些隱秘的矯情:看, 你不在我不也好好的嗎。
席寒動作凝滯了一瞬間,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摸著他的髮絲,語氣溫和地開口道:「嗯,要照顧好自己。」
殷言聲說好。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殷言聲起床去洗澡。
他對這種事有一種執著,事前事後都是,再累也是要打起精神的。
同時還有一種直男的思維,那就是:洗澡的事情我要自己來。
以前席寒提出要抱他去浴室,被殷言聲拒絕地很徹底。
兩人清洗乾淨後重新回到乾淨的床上,方才趁著這段時間裡席寒已經把床單換好了,如今兩個人清清爽爽地躺在一起相擁而眠。
席寒把人往自己身邊摟了摟,而後親吻了一下額頭說晚安。
他伸手把那一盞床頭燈關了,緩緩陷入睡眠之中。
凌晨的安市有著一種悠然的氛圍,在天將亮未亮之中正緩緩甦醒著,封一然在機場內室等著去往京都的航班。
從安城都京都,三個小時。
封一然在飛機上睡眼惺忪地吃了早餐後,上午九點鐘到了京都。
機場有人專門接應,封一然坐到後座上問司機:「家裡誰回來了?」
司機道:「夫人和先生都在,還未去老宅。」
他說的這個夫人和先生是封一然的父母,江家老爺子家宴提前一個月就通知了,務必要都到場。
封一然揉了揉額角,向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道:「江瑜呢?現在在哪?」
說著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幾秒的靜音後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回來了?」
封一然說:「聽慣了你半夜夢中驚醒的聲音,詐一聽這樣中氣十足的我還有點不習慣。」
那邊笑了兩聲,有些無奈。
封一然道:「算了,一會見面聊,一會在老宅裡見。」
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吩咐司機:「江家老宅。」
司機將車往老宅開去。
江家老宅的建築其實不同於京都那樣大氣,反倒有點江南水鄉庭院的風味,入戶大門坐北朝南,門口有一對石獅子。
封一然熟門熟路的進去,庭院前有棵桂樹,兩側種些五針松,院內還有小橋流水,花窗是海棠紋,進了月拱門就是園中園。
席奶奶原是蘇州人士,後來嫁到這裡還喜歡著家鄉的建築,故而老宅的建造也有幾分蘇式的韻味。
他自迴廊進去,遠遠就看到八角亭裡坐著個人,亭下是碧波蕩漾,亭中坐的人眉目清朗,比起席寒少了一些清寒感,一雙桃花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是個很容易獲得別人好感的人。
封一然走過去坐下:「江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瑜用手點了點額頭,回頭笑道:「剛回來。」
封一然見他餵魚食,自己也捏了一把灑了出去。
他看著水底的那些錦鯉爭相爭食,又眺望了一眼遠處,不由得微微嘆道:「這次想吃什麼?」
沒辦法又輸了,封一然別的本事不敢說,願賭服輸還是能做到。
就一頓飯錢,也不是請不起。
江瑜還真思量了一會,然後道:「不知道,你輸得次數太多了,京都大大小小的館子我都吃過了。」
江瑜從小到大和封一然賭,贏的人請一頓飯,封一然吃江瑜的次數屈指可數。
封一然默了幾秒,而後抓起一大把魚食灑出去。
面前的錦鯉各個呆頭呆腦,只長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