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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賽車場他也有投資,算是個股東。
席寒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穿著一件白色外套下身是黑色長褲,整個人像是夜間的寶石,明眼瞧著是金尊玉貴,湊近了才知有稜有角。
他揉了揉額間,懶懶地出聲:「我有點困。」
昨夜打了電話之後一直睡不著,輾轉到凌晨三點左右才閉上眼,今早就被封一然叫醒。
封一然盯了席寒幾秒,又看向江瑜。
江瑜身體向前傾,倒是很認真地看向賽場,溫聲道:「我喜歡那輛藍色的跑車。」
封一然轉頭看過去,賽道上一輛藍色保時捷飛馳電掣地閃過,流線型的身姿留下一道道殘影,砂石路上激起的石子飛濺,哪怕是過彎的時候毫不減速,有好幾次車險些要因為離心力傾倒。
賽場上有專業的賽車,也有這些由二世祖改裝的房車,就藍色保時捷這位主人的開法,到下場之後右後車輪的磨損程度怕不得報廢,見過燒錢的,沒見過這般燒錢的。
席寒瞧了一眼,略微坐直了身子。
封一然把他的動作收入眼中:「上去玩玩?」
飆車要有飆車的地,你不能在京都的大馬路上橫行。
席寒動了動,下一秒站起身來:「走。」末了轉身看向江瑜,用眼神示意他去不去?
江瑜輕輕搖了搖頭,身上還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樣子,他目光從場上收回來:「不了,你們倆去。」
席寒和江瑜沒選彎道上,而是去了旁邊的賽道0-400直線賽道,沒什麼規則,直接加速計時跑就行。
兩人不花裡胡哨,單純的享受一下踩油門的快感,裁判分別計時,兩車直接沖了出去。
速度幾秒之中提升到極致,腎上腺素也同時飆升出來,這幾秒是專注無比的幾秒,彷彿什麼都可以不用想。
當最後一次計時停止後,席寒停下了車。
身邊封一然的車也緊接著停下,車輪在地面上留下刺耳的聲音:「怎麼不玩了?」
兩人大概玩了有四十多分鐘。
席寒解開安全帶摘下頭盔:「不太想了。」
他也好多年沒這樣無所顧忌地踩油門了,放到十年前喜歡這樣的感覺,現在總覺得沒有當初那麼有意思了。
封一然挑了挑眉也下來了:「那就看看吧。」
正回到方才的地方,江瑜不見了蹤影。
裁判在觀位上站著,封一然眺望著賽道:「那是江瑜?」
賽道之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賓士,後面的車緊緊追著前面那輛,藍色保時捷的任何動作後面的車都模仿著,又同時緊緊追著不放,很明顯的在玩漂移賽。
那邊的太陽有點烈,席寒眯了眯眼:「是他。」
封一然眸子緊緊地盯著:「沒想到他上場了。」
剛才還坐著看,結果轉眼就和人家玩漂移。
眼看著藍色的車與身後距離越來越近,封一然臉上露出笑容:「江瑜贏了。」
這是打分賽制,後車模仿前車漂移的速度角度等等,不斷縮短的距離都是要考慮的打分範圍。
席寒眸子將一切攏入眼中,沉聲道:「不一定。」
保時捷主人開車極其囂張跋扈,不似善類。
封一 然剛想開口,只聽到一聲巨響,賽道上的兩車相撞在一起,一時之間塵土飛揚,像是平地上驚起的天雷,震耳發聵。
它車後直接被撞得凹了進去,短暫的停留了一瞬後毫不遲疑地繼續前行,一直達到終點。
後車剛才急踩剎車,現在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也無意去追,勻速著向終點行駛。
封一然沒忍住:「艹!」
誰他媽的這麼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