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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閣主,學生要與您同去!」徐公公剛離去,葉昰傾甚至還未拿出個章程,景湉期卻自己先蹦躂起來了。
葉昰傾見她似是不知愁滋味,並未覺得此行有什麼風險,皺著眉頭,呵斥到。
「那可是北境邊疆,兵戈之地,你以為是去玩嗎?……來人,去京郊,給祖父傳信!」
葉昰傾說完這話,景湉期就見茯苓貓著腰,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因他未曾答應,她又說到。
「學生自是知道不是去玩,只是學生這麼些年,深受您撫育之恩,卻未曾做過什麼,又怎能看您一人去那麼遠的去處赴險,而自己在府中安逸度日?學生雖然貪圖享樂,但是良心還是有的,學生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可以幫您記帳啊?」
葉昰傾有時也挺佩服景湉期這一點的,彷彿永遠不知害怕與憂愁,說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也不為過,本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被她這麼一說,與出一趟遠門也無甚差別。
景湉期見他還是不吭聲,又開口道。
「您與其不答應學生,還不如思量一番……」
「噓……」葉昰傾近前一步,直接將食指壓在了景湉期唇上,「去我屋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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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景湉期便尾隨葉昰傾來到了他屋中……屋中,而並不是常說話的小書房。
「聖上許是覺得將濟世閣與九皇子綁在一處也翻不出風浪,既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想招攬咱們,他就給濟世閣先安了位置?」政治這個東西,景湉期雖算不上多敏銳,但好歹有些許素養,何況乎當今陛下做的那麼明顯。
「不必想那麼多,聖旨上說了隨軍便是隨軍,去了那邊,給靖國公看病就是。」葉昰傾也十分冷靜,離開京城也好,正好順水推舟。
「少閣主,緣何九殿下的母族,還比不得宮女所出的三皇子殿下,可是當年也被趕盡殺絕了?」這原因景湉期早猜到了,但也還是要用個反問句。
「你心中有數就好,不許在外人跟前提,當年蕭氏覆滅,顧相可也是出了大力氣的。」葉昰傾煮的水滾了,將水倒入茶壺中。
「難不成已經到了聖上可以絲毫不顧忌的將兵權交給九殿下的地步?」景湉期曉得,這多半也意味著,蕭氏徹徹底底無人了,約莫和現在的顧修謹差不多。
聖上為何如此喜愛顧修謹,不正是因為顧相一脈,全數覆滅,顧修謹也無甚可依仗,可以像個寵物一般,高興了就賞些東西養著。
「九殿下,是聖上之子,不是蕭氏之子。當年先帝為了打壓蕭氏就花了大力氣,不過還是聖上和顧相狠絕,若是連命都沒了,又何須打壓呢?」葉昰傾說這話時,唇間帶著一絲涼薄的笑意。
所以顧相一家,不也是這個下場?卻不知將來承恩王府與濟世閣,又會怎樣。
「說吧,除了那冠冕堂皇的藉口,你為何要去北地?」葉昰傾又轉移了話題,將沏好的茶給景湉期添了一盞,定定看著她,不想錯過她些微的表情變化。
「學生確實是想為濟世閣做些事,您怎麼就不信呢?……」景湉期有些心虛的看了葉昰傾一眼,「學生倒也想去看看那邊的風光,況且您若走了,我在這府中待著也沒有安全感。」
「安全感?」葉昰傾看了看她,對這個說法很不理解,府中這麼多侍衛,還怕護不了她嗎?
「您想想,若您不在,萬一誰誰誰要我嫁人怎麼辦?那時可沒人保著我了,下次若是再有人罵學生賤種,可沒得人替學生出頭了。」
景湉期儘量做出可憐巴巴的神色,以圖能博得葉昰傾的同情,她這可是真心話,反正跟著這一位絕對吃不了虧。
「罷了,隨我去就是。」葉昰傾端起茶盞,掩下了唇邊的笑意。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