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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敏抿了抿嘴。

簡語道：&ldo;我們團結，才會有最大的利益。&rdo;

他再次頓了頓，給鍾敏思索反應的時間，然後又道：&ldo;我耐心聽你說了這麼多，跟你去這些地方，聽你的論文，我就更加肯定，我的選擇沒有錯。但這個計劃要成功，必須得到你的配合。你仔細想一想，對不對？&rdo;

對。但鍾敏沒說話。可以相信他嗎？她不確定。如果他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肯定不會信。但他跟她講利益，這個可信度，就還挺高的。

這樣做確實很符合他的利益。

她拖累了他，他乾脆就把她當擋箭牌，不是短期的，而且必須把她打造成悲壯的積極的人設形象，他的將來才有路。

鍾敏想著想著笑了笑，姜果然是老的辣。就算她身上有他的基因，她也比不上他的老奸巨滑。

簡語繼續道：&ldo;鍾敏，這個計劃對我們來說都是最佳方案，我們抓緊時間，把口供對一下。&rdo;

鍾敏道：&ldo;可是範志遠和老王還在等著要我的命。&rdo;

&ldo;所以我們才需要儘快聯絡警方，讓警方來處理他們。&rdo;

&ldo;如果警方有用，我們怎麼還有機會坐在這裡聊天？&rdo;鍾敏冷笑，搖著頭：&ldo;把我的命交給警察來保護，太諷刺了。&rdo;

&ldo;還有更諷刺的。&rdo;簡語冷靜地道：&ldo;交給顧寒山。&rdo;

他看著鍾敏，道：&ldo;只要你到了警方的手裡，顧寒山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但是如果她知道範志遠和老王才是親自對她爸爸動手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rdo;

&ldo;那事老王沒參與。&rdo;鍾敏道。

&ldo;有什麼關係。就這樣告訴顧寒山就可以，範志遠和老王動的手。&rdo;簡語道：&ldo;顧寒山根本不會求證細節，她只想要個人名。&rdo;

鍾敏咬咬牙。

&ldo;之後顧寒山如果還活著，她肯定還會來糾纏你。那個不用擔心，我能讓她出院，當然也能讓她住院。她的律師會因為我洩露了她的病情隱私跟我打官司，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顧寒山會因此受到很多騷擾和壓力，然後她出什麼事，也都不奇怪了。&rdo;

鍾敏忍不住道：&ldo;如果你早……&rdo;

&ldo;沒有如果。&rdo;簡語打斷她：&ldo;如果不是被逼到這步田地，我根本不需要做這些蠢事。如果我不是你爸爸，我也不需要這麼辛苦一次又一次幫你善後。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一次你闖禍，不是我來幫你收拾？&rdo;

鍾敏不說話了。

簡語見得她軟化，趁勝追擊：&ldo;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想明白，其他都是死路，而且死後你也名譽掃地。只有這條是活路，只要挺過去，你前半生的那些錯事和委屈都會抹掉。&rdo;

鍾敏道：&ldo;可是警方的審訊很難應付，童元龍跟我說過。&rdo;

&ldo;他教過你多少？&rdo;

&ldo;他教範志遠的那些，他都告訴過我。&rdo;

簡語點頭：&ldo;夠用了。我再跟你補充一些，不要逞強，要堅信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的記憶是不值得信任的，何況你還受到了嚴重的肉體和精神摧殘。創傷後應激障礙你很清楚會有什麼，就讓那些症狀反應發生。你的記憶在傷害你，欺騙你。所以你顛三倒四，情景錯亂。你不要說不知道不記得，你要記得每件事，你很努力配合警方調查，但你未必能真正幫上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