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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昀郡的一寸照最吸睛,檔案表很快被找到。
明雪知道這些資訊是學校內部留檔的,想著反正也都是被封存起來無人欣賞,忽然起了個念頭——不如就留給她好了。
於是,她揣著不純的動機,小心翼翼地將他的照片摳了下來,照片欄變得一片空白,成了無頭失主。
事後,明英俊曾問過她,有沒有動過他桌上的資料。
明雪回答一概不知。
四月中旬,程藝蘿突然告知明雪一個訊息。
院辯隊的一個一辯選手因為個人原因退隊了。
程藝蘿會這麼說,並非無心提起,而是她認為明雪會對此有所興趣。
事實上,明雪聽了的確很有想法。
一邊,她已經跟宣傳部組織正式脫離。另一邊,她覺得整天跟專業知識打交道也有些枯燥。
人總是容易犯賤,好不容易脫離了火坑,又想著往火坑裡跳。
但她覺得打辯論跟在學生會做事不一樣,後者只需要循規蹈矩地完成任務就行,前者則會帶來更多的知識探索與辯賽刺激。
她現在既已自覺走出舒適區,就沒打算再進入另一個舒適區,要的就是一種能帶來隨心所欲的體驗感。
辯論隊有備選人,往往隨機組隊,能者多勞,且自由性強。
雖然備賽壓力大,但勝在模式時間短,效率夠高。
明雪心一動,便臨時多做了些一辯的功課,按照面試流程去蔣非遲那兒報到了。
蔣非遲其實不缺人手,見是她來還挺意外。
他公事公辦地交流了幾個問題,明雪回答得都很全面到位。
蔣非遲比較滿意,當時就讓她在辯論隊的準備教室旁聽了會。
明雪認得其中一些組員,掃碼進了辯論群,相處得也很融洽。
當天回去後,蔣非遲給她發了一道辯題,讓她寫一個千字立論,重點提示讓她好好寫,到時候有人評分。
她以為屆時要篩選成員,為了把一辯這位置坐牢了,熬夜寫完立論,力求完美又修改了無數遍,才終於睡去。
週六下午,辯論群裡通知開會。
明雪吃完午飯便去了一教,才到教學樓前,迎面看見許昀郡正下了車,朝這邊走過來。
週末的校園,附近來人很少,明雪筆直走路,視線左右無處躲避,索性等他走到近前了,自然地打了聲招呼:「許老師!」
許昀郡很尋常地掃了眼她,問道:「來上課?」
休息日沒老師上課,但是也存在補課現象。
明雪沒想說過多關於自己的日常動向,又介意總是跟一個有主的人偶遇,當下腦子一個靈光閃現,就脫口而出:「不是,我來找我男朋友。」
話音剛落,許昀郡側過頭來看她。
他僅僅只是疑惑:「哦?你男朋友也是法學院的?」
「嗯,他是打辯論的。」明雪說完覺得有個漏洞,因為許昀郡當初曾做過辯論賽的評委,想必也是認識蔣非遲的。
不過她沒有做多餘的補充,首先許昀郡跟辯論賽淵源不深,其次這個指向性並不明確,哪怕他好奇心強,也找不出她隨口杜撰出來的男朋友。
有沒有這個人,解釋權歸她所有,她的目的只是告訴他,她現在並非單身。
或許是被她平時的假象騙到了,突然得知她有男友的事實,許昀郡接下去都沒說話,但也沒有過於驚訝,仍是很平靜的臉色。
明雪也是默不作聲。
進樓轉角之前,許昀郡手機響了。
他頓步停了下來,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明雪看了他一眼,自個找開會教室去了。
到教室時,來的人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