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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進我們宿舍裡,他也不知是喝酒還是打架,臉上太陽穴處爛了兩片兒。國際上呢,有英美兩國開始打伊拉克,老爹就說美國總想欺負人。老爹天命之年也永不會明白,國與國之間和家與家之間,其實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個家庭是一個國家的微縮一般,基本的公理定律全適用,真可謂“見一斑而知全豹”,“見滴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紅玉又去了人才市場和勞動力市場,不用說又填了幾張表。但我們今天去西園閒轉,她卻看上了一家廣德飯店,就在西園那面。人家招的也是服務員,她說,不行就在這兒幹幾個月算了,明年再找好的。我說,也行,是個辦法,反正你在家呆不住了。這兒離家也近,也方便,有啥事兒我也能隨時過來照應你。紅玉說,能有啥事?主要是每月省下了路費,晚上一下班就回家,也不辛苦。我說,穆元帥真是高見,確實如此。紅玉就去了廣德飯店,和老闆談。我也要一同進去,紅玉卻不讓,結果談妥明日九點上班,底薪三百,另有提成。下午的點兒是兩點半直到晚上九點。有客時遲歸,一月兩天休息。另要交一百元押金,是服裝費,不幹再退。紅玉說,現在手頭緊張,要他們在工資里扣,最後人家也同意。其實還有什麼不同意的,勞動力已出賣到如此低廉的程度,怕只怕紅玉不同意了。
我覺出了城市生活的可悲,但我無奈。再說讓紅玉跑動起來,也許會對她現在的身心有好處。至於人家每日管兩頓飯,我還怕紅玉吃病了呢。這天中午,我也見了我們廠的那個賣紙的,的確認識,他身邊的卡車也是我們廠的。看來他是在給廠裡賣貨。紅玉上班了,別的就沒有什麼了。星期六,紅玉家又打來電話,問紅玉的情況。紅玉剛好也在,直接接了,說,“媽,我沒事兒。我在這兒和洪義在一起,挺好的。”我聽了,又有一點難過。但是我從沒後悔過紅玉到這兒來,我希望她的內心也不要有後悔。只要我們彼此守在一起,這要比歷史上那些因戰爭因飢餓或因別的什麼,被迫永生分離,要強過不知多少倍。這一點,我們就很幸福。現在我只能就這樣想了,但我卻沒對紅玉說起。
紅玉去幹了一天,回來後就受不了了,直喊累直喊腳疼。問起來,人家除了讓她端盤子外,還因她長相好,又安排她站門迎。這天也剛好是我下早班在家,她晚上九點多回來,馬上給她弄吃的和洗腳水。紅玉的意思便又不想幹了,我給她揉著腳說,“妹,堅持兩天就好了,主要還是剛開始不適應。”她就埋怨在銀川戶口也沒有,工作也不好找,連招個收銀員都必須是本地人。看來紅玉的心裡的確有過後悔,只是愛情讓她不捨。我默默地感受著妻子的情緒,自己的內心也頗為難受。我只有目前的現狀了,我的心靈也無法祈求,我們只能默默地奮鬥。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什麼呢?可能也是月湧之日,但我近日的詩的情緒,卻為擔心紅玉的身體而低落了。我已沒心思再寫任何東西。
紅玉就這樣堅持工作了半個月,最後又跑了回來。這半個月她最大的收穫是,得了一百八十元的工資,另得了一個同病相憐的朋友。那也是個少婦,長相或性格都粗粗魯魯,老闆最終嫌她這個,堅持讓她到後廚,她就在紅玉不幹之前一天,不幹了。據紅玉說,她倆還算合得來,就互留了傳呼。那女子姓譚。我這邊的心思是,紅玉在銀川也沒個自己的朋友,這剛好也可做個朋友,平日裡走動一下。另外,就是紅玉回來後的幾天,老動不動就說廣德的種種弊端,動不動就是要麼後廚丟了只甲魚,要麼就是前臺丟了瓶白酒,但這都不是促使她離開的理由。她離開的理由是太累了,已經身體吃不消了。我說,你又何必管別人的閒事?紅玉說,不是管閒事,是看不慣。要是我也有這麼個店就好了。然後紅玉依偎了我說,“咱們也有上一個吧。”我說,“那好吧。不就一個小小的飯店麼?閉上眼兒,讓哥給你變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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