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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周遭景緻事物，然後遇到他感興趣的，就拉著他的手，讓他自己慢慢接觸感知，看著他眼底慢慢聚起的笑意，是方馳這段時間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而之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段日子裡，兩個人幾乎走遍了滬城的大街小巷，終於，迎來了網上查分的那天。

當天晚上，兩個人坐在滬城家裡的電腦前，電腦螢幕上的查分介面停留許久，方馳的手指懸在滑鼠上，就是下不定點選的決心。

就像當初送林曉去考場前一樣，方馳的老父親心態再次上線，一遍遍向林曉確定著——

「嗯……寶貝兒，就算這次沒考上，咱們也不灰心喪氣，行嗎？」

「你要是還想考，咱們就明年再戰，要是不想考了，明天咱們就直接回家！」

「總之，不管怎麼樣，你別難過，我——哎操！」

林曉嘴角噙著一抹笑痕，出其不意地抬手摸到方馳的手背，手指忽然輕輕一壓——

介面跳轉，方馳倏然轉向電腦。

而後半晌悄無聲息。

這個反應……林曉本來心裡還挺有信心的，但是方馳長時間的緘默，確實也讓他心忽然就有些沒底了。

沉吟許久，方馳還是不無聲無息不說結果，林曉猶豫試探道：「……馳哥？」

只這一聲，方馳猝然回神，而後深吸一口氣，猛地回身，一下子將人抱在懷裡，激動之餘，兩條手臂都在不自覺地發顫。

好半晌，方馳紅著眼眶，用力親了一下林曉的側臉，而後在他耳邊輕聲說——

「小林師傅，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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