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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野安笑著說，&ldo;你看見這照片上的人了嗎?是不是每個人你都認識?&rdo;

沈陌看了一下照片，說：&ldo;這桌上坐著六個人，一個是老軍，另外四個是其他區的老大，但還有一個人我不認識。這個坐在桌子最邊上的是誰沒見過。&rdo;

&ldo;我要找的就是他。&rdo;

&ldo;這是什麼人?&rdo;

&ldo;你很快也會見到他的，那時候你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do;

&ldo;你要清楚，不管外面怎麼樣，我始終還是警察，&rdo;沈陌突然板起了臉，&ldo;你要是想殺人放火，我肯定會阻止你的。&rdo;

&ldo;沈警官，你信不信命?&rdo;孫野安正享受著最後一口煙。

&ldo;我信，但是你覺著我有命嗎?我要是有命，你說我三個月之後會在哪?&rdo;

兩人各自笑了一聲，映襯得夜空格外空蕩。

上午十點鐘，老軍交代出了自己秘書的號碼。兩方人商討了半天終於談妥了條件：孫野安和沈陌交出老軍，老軍秘書就交出帶有姚耀明通話的電話錄音，錄音內容足夠洗清沈陌的罪名了。約定的交易時間是晚上十點鐘，孫野安挑的地方，也就是現在兩人所站的那個小平房外。

沒多久，遠處亮起了四對車燈，是老軍的人來了。

&ldo;你說他們會遵守約定嗎?&rdo;沈陌問。

孫野安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來的四輛都是悍馬，估摸著應該和老軍那輛一樣，都是防彈處理過的。車停在了小平房外，十多個人從車裡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老軍的手下的一個小老闆，叫漿糊。他之所以叫漿糊不是因為他幹事不利落，而是因為他每次辦完事處理屍體，都是把人塞進漿糊桶扔進河裡。

漿糊一見到兩人就亮出一個優盤，說：&ldo;東西我帶來了，我老大在哪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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