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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柔軟的青年一本正經地站在原地,沉靜的面容惹眼又肅穆。
幽採腦袋雀躍地迅速轉動,沉思著按照現在的進度計算著具體滾床單的時間。
裴曜大概是在城裡生活得太久,很有些要同其他花保持距離感的意識,摸摸手就要緩一陣子才能慢慢適應,走到授粉那一步可能得需要一段時間,循序漸進才行。
也不知道那時候裴曜會不會喜歡他開的花。
幽採眨了眨眼,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嚴肅地心想從今天開始要專心喝水曬太陽,以此來好好呵護自己腦袋上的小花,要讓授粉時自己腦袋上的小花保持一個最好的飽滿狀態——昂揚又燦爛。
腦袋上的本體小花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頭頂有些癢癢的。
幽採摁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蠢蠢欲動的小花冷靜一些。
雖然今天跟裴曜貼在一塊好舒服,像是曬太陽一樣暖融融的,他也很期待授粉,但是還得等裴曜適應才行。
幽採低頭,嚴肅著看著自己的手指。
今天牽了兩根手指,明天要不要試著牽五根?
“唰”地一下,幽採的手掌張開,沒多久又握成拳頭,捏得緊緊的,目光堅定,彷彿下定了某種深沉的決心。
第二天。
片場裡仍舊是嘈雜悶熱。
支起的方形小桌上立著天藍色的小風扇,沉甸甸的木質食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擺盤精緻的中式菜餚還冒著熱氣,幽採望著瓷白的一盅燉湯,嗅到了點藥材輕微苦澀的味道。
他有些好奇,伸手掀開小小瓷白燉盅的蓋子,卻被髮燙的蓋子燙得手指發紅,驀然蜷縮起手指,瓷蓋落下磕碰時發出幾聲清脆響聲。
裴曜立馬抬頭,見到那截柔軟指腹上被燙出一截紅痕,心臟漏掉了幾拍,下意識就伸出手抓住眼前人的手掌,眉頭蹙得緊緊道:“沒事吧?”
幽採眨了眨眼,盯著被裴曜抓住的手掌,沉思了一下,唰地一下收緊手掌,與裴曜的手指牽在了一起。
“……”
裴曜一下就愣住了,看著自己握在掌心裡的手,與自己手指相扣得密不透風。
幽採蜷起手指,偷偷地撓了兩下,滿足地望著裴曜。
下一秒,幽採親眼看到眼前人脖子上迅速浮起的紅潮,從耳骨後蔓延至臉龐,沒過幾秒就爆紅了一片。
幽採嚇了一跳,以為裴曜出了什麼問題,急急忙忙想鬆開手,卻沒想到掙不開,面前人寬大溫熱的手掌用了點力,將他的手牽得更緊了一些。
幽採愣愣地抬起頭,看到面色發紅的裴曜緊緊抿著唇,似乎不太敢看他,偏頭垂眼望向其他的地方,但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喉結劇烈地滾動了幾下,更用力地與他手指相扣。
他的手臂完全是僵硬的,甚至另一隻手的掌心裡全是汗,但依舊固執、用力地牽著幽採的手,絲毫不肯放開。
幽採逐漸摸出了點規律。
眼前的人臉紅歸臉紅,但卻倔強得很,愣是不鬆手,並且頂著轟隆隆的巨大心跳聲偷偷向他靠得更近了一些。
應該是不排斥跟他接觸。
幽採有些開心,一個沒忍住,牽著裴曜的手稍稍用了點力。
下一秒,臉色爆紅的裴曜腦子嗡地響了幾聲,臉色因為吃痛刷地一下就白了下來,愣愣地望著自己被抓得紅紫的手掌。
幽採低頭,呀了一聲,也愣愣地望著裴曜。
他知道在城裡長的花不像山裡長的花那樣活得粗糙,城裡的花吹不風淋不著雨,每天都能待在鋼筋混泥土的屋子裡享受恆定的溫度和溼度。
用黃勝的話來說就是溫室裡的花朵,脆弱得厲害。
兩人愣愣對望了一會,幽採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