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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還說,在當朝律法裡,對官員的約束要更嚴厲一些,講究的是罪責加倍,也就是說,如果官員犯了這種罪,打也加倍,罰也加倍。
白勝聽後放下了一顆心,暗想:難怪《水滸》之中這種破事源源不絕,原來是律法太輕了,不足為懼。
看見白勝神情放鬆,閻婆惜重又憂色上臉,道:「你先不要高興,如今我只擔心你把宋江打得太重,這宗罪才是要命的。」
「人在哪裡?人在哪呢?」一個粗豪的聲音從公堂外面響起,聽起來有些耳熟,白勝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粗豪的漢子從外面大步走入,卻是插翅虎雷橫,心頭一凜,急忙站了起來。
在白勝看見雷橫的同時,雷橫也看見了當堂而坐的白勝三人,不禁怒道:「這廝打得我三哥好慘,你們怎容得這廝好整以暇待在這裡?為何沒有教訓於他?」
見雷橫發飆,滿堂兵吏不敢做聲。雷橫已經來到白勝身後,罵道:「你這賊斯鳥竟敢打我三哥,今天看我不打出你屎來!」說罷一手抓住了白勝的衣領,就要開打。
「兄弟住手!打不得!」朱仝的聲音響起堂外,雷橫卻不鬆手,只扭頭看向身後,問道:「此人不過是安樂村一介刁民,為何打不得?」
朱仝快步走入,一把抓住了雷橫的手臂,迫使雷橫鬆開了白勝的衣領,又將後者拉到了公堂的一角,低聲道:「你可知這個白勝有個拜兄叫做時遷?」
雷橫不解反問:「知道啊,不就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神偷的鼓上蚤麼?日前我還懷疑他偷了三哥的東西,去安樂村裡抓他,結果讓他給跑了,這廝既是時遷的兄弟,那就更要打了!」
朱仝連連搖頭道:「糊塗啊兄弟!難道你忘記了咱們知縣姓甚名誰?祖籍何處?」
「時文彬啊,怎麼了?啊難道是」雷橫的聲音也小了下來。
「嘿嘿,你明白了吧,咱們鄆城縣各個村莊哪裡有姓時的?咱們知縣祖籍高唐州,那時遷也不是本地人,萬一是什麼親戚呢?若是你我把他打殘了打死了,豈不是在打知縣的臉?」
「不是吧?只憑他們都姓時,你就能夠斷定他們有親戚?」
「當然不是,去年這白勝曾經犯過一次案子,被我抓捕入獄,後來那時遷來縣衙打點,上上下下很是通融,很容易就把白勝撈了出去。當時我就在想,若是沒有知縣大人的首肯,他怎會辦得如此順利?」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你也不曾告訴我。而且當時那時遷為何不曾打點與我?」
「唉,這等小事每天都有發生,我告訴你作甚?況且當時你率兵去李家道口埋伏數日,不在縣衙,你忘記了麼?」
「哦,原來是那個時段裡發生的事」雷橫若有所悟,「你這意思是說,他打了咱們三哥,睡了三哥的女人,咱們還要巴結他了?」
「那倒不是,咱們兄弟用得著巴結任何人麼?我的意思是,總該給知縣大人留個面子,咱們只管把案情上報,至於怎麼發落,就看知縣大人自己的了。」
這兩人在公堂的角落裡竊竊私語,聲音忽高忽低,白勝卻一個字不少的聽在了耳中,心說原來自己得以倖免的真正緣由,當即打定了主意,等知縣升堂時定要提起時遷,或許真的管用,想到此處不免心中有些得意,再看閻李二女時,卻感覺二女像是並沒有聽到朱仝和雷橫的對話一樣,她們似乎只在緊張地注視著堂上每個人的舉動。
正尋思著,忽聽後堂一個聲音聲嘶力竭地喊道:「知縣大人到!」
隨後是一個清亮的聲音拖著腔道:「升堂」
整個公堂上的氣氛頓時肅穆起來,兩邊的衙役各自將手中的水火棍拄在身前站好,然後齊聲喊道:「威武」
白勝見狀轉身看向堂後,李清照和閻婆惜也隨著轉身,唯有閻婆惜